這麼多年,他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聽到這個問題,東華莫名的看了一眼墨淵。
墨淵一怔,怎麼感覺,東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意有所指?
東華不等墨淵繼續發問,便沉聲說道:“是白止。”
“白止?”
怎麼會是他?
墨淵不解,要知道,當年在水沼澤學宮的時候,東華對白止可不友善的。
也就是折顏,會與白止過多交流。
他不信,這麼重要的事,東華會聽信白止的一家之言,便去做那麼大的事。
而且,還都未曾與他們這些人說起過。
東華頓了頓,繼續說道:“是白止來轉告我,說是父神說我若是想沒有弱點,就得將自己的名字從三生石上抹去。”
東華確實不信任白止,可是,他對父神很是信任。
所以,當下也沒有多想,便按照白止所說去做了。
畢竟,在當時的他看來,情愛什麼的,於他並不重要,名字抹去了也就抹去了,沒什麼所謂。
墨淵震驚,沒想到自己會從東華這裡得到這樣的答案。
“父神?”
身為父神嫡子,墨淵對父神很是敬重。
一方麵,父神是墨淵的父親,墨淵自然對父神有然孺慕之情。
另一方麵,父神對四海八荒的仙神來說,都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存在。
不管是父神的神威還是他地位,在四海八荒都算是頂尖的。
當年入學水沼澤學宮的那些學子,很多都是仰慕父神而來。
可墨淵真是想不到,父神怎麼會插手東華的這件事中來?
墨淵在想,這事到底真有父神的手筆在其中,還是,隻是被人若利用?
對方利用父神對東華的影響力,來達成什麼目的?
半響,墨淵看向視頻中的東華,問道:“你事後……就不曾跟父神確認過此事嗎?”
在墨淵看來,東華並不是個衝動行事的人。
就算是有白止借著父神的名頭,東華也該去確認之後,再做打算。
可現在看來,東華似乎是一點都沒有懷疑過什麼,就那麼順利按照彆人所想,去做了。
被墨淵質疑自己的腦子有病的東華,不滿的抬頭看了墨淵一眼,說道:“真當我傻,會信白止所言?”
東華對白止的印象,從一開始就已經定型了。
所以,之後也不會輕易改變。
他不信任白止,自然會去求證此事的真實性。
隻是……
東華一頓,說道:“那日去尋父神,卻見白止從父神那裡走了出來。見到我時,給了我一本冊子,說是父神讓他轉交予我。”
墨淵並不知道這些事,便安靜聽著。
隻是墨淵沒想到,這白止出現的頻率倒是不小。
“所以……你不曾當麵詢問父神嗎?”
對於墨淵的質問,東華罕見的沉默了。
他該說,父神有傳遞給他神諭,讓他依照指示行事嗎?
都說父神是四海八荒的神隻,受眾仙神敬重。
可是,東華此時卻覺得,父神雖然遠古時期的創世神。
可他也是一位父親,也有自己的私心。
就好比,那個金蓮仙胎的存在。
當年母神為了補天,動了胎氣,致使小兒子無法順利降生。
可那胎兒,還是被父神給保了下來,還用半數神力注入金蓮仙胎,以確保小兒子活下來。
至於另一半修為,則被用來鎮壓四大凶獸。
可是,也正因為這樣,才使得父神的所有修為都保留了下來。
要知道,仙神隕落,一生修為都是要回饋四海八荒的。
可偏偏,父神沒有。
東華想著這些,卻沒有與墨淵說起。
畢竟,再怎麼說,父神都是墨淵的父親。
對方看重父神,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懷疑。
可東華也覺得,自己今日的這些想法,終有一日會得到驗證。
得到東華默認的墨淵,也是想歎氣。
現在父神已經不在,追究往事也的徒勞無功。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先讓東華解決他與三生石的因果一事。
墨淵便說道:“此事先不提,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欠下三生石的因果一事。”
現在,墨淵已經默認東華與三生石之間有因果存在。
所以,提醒的也很是直接。
對於這件事,東華自己也是上心的。
“本君知道。”
在聽到子魚心聲起,東華就已經開始掐算。
其實,東華的修為,已多年不得寸進。
他還以為,是自己當年殺戮太多,被天道所限製。
現在想想,大概是自己欠下三生石的因果開始,這修為才增長的緩慢了些。
直到後來,甚至都已經停滯不前。
等與渺落大戰時,東華不得不使出半成修為封印渺落。
可他自己,也得好好休養恢複修為。
這麼多年久居太晨宮不出,有他避世的原因,也有恢複修為的因素在。
隻是現在知道了一些情況後,東華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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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還是得趁早解決。
不然,後患無窮!
東華的允諾,墨淵自是信的。
隻是,現在對於冥界一事,墨淵還是沒什麼頭緒。
他有些沉重道:“當年,冥界曾有些動靜,我們還以為是冥王出世了。可等找過去,卻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現在想想,怕是那時候,確實是冥王出世的時機,隻是被有心人給暗算了,才使得冥王不能出世,冥界未立。”
對於墨淵提前的這件事,東華自然也有印象。
他聯想到子魚的心聲,說道:“怕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背後有一股勢力插手了不少事。就不知,對方布下的大網,在四海八荒到底有多大?”
此前,他一直有讓人留意白止的動靜。
可是,卻忽略了彆的。
現在想想,白止的能力就算是大,也不會撼動到冥界。
白止有可能知情,或者是推動一些事的順利進行。
可是,他不會是主導者。
參與者,倒是有他一個。
一旦懷疑一個人,東華在任何事上都可以將對方給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