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人的案件,他們從未給子魚透露過一絲消息。
子魚倒是沒想隱瞞,直言道:“我不知道啊,之前即便是見過那個影子人,我也沒想過什麼地星人的。隻是後來,有個叫燭九的出現,說什麼我已經出現在了特調處眼中,他就想拉我入夥,讓我進入地星人的陣營裡,幫他們做事。”
子魚說的一臉坦然,絲毫沒有自己賣隊友的愧疚。
趙雲瀾聽著,眼神有些複雜。
不說子魚話裡的信息,就子魚這樣的態度,他若是拉攏子魚的人,估計都得頭大。
可現在,子魚賣的人,是與海星對立的存在。
那麼,他作為接收信息的人,就……畢竟暢快了!
對那個叫燭九的人來說,子魚的行為,就是叛徒。
可對他來說,子魚算是個間諜吧?
他不確定的想著,繼續問道:“那燭九為什麼會同意帶你去地星?”
要知道,地星人對於海星人,可是分外排斥的。
何況,那個地星的情況複雜,子魚一個小姑娘,膽子倒是不小,竟然單槍匹馬的就跟著人家去了地星。
而且,她回來後,也絲毫不曾透露過一絲信息出來。
他們幾次與子魚接觸,都不見她有什麼異常。
就算是現在,坐在特調處的辦公室內,子魚的臉上,依舊是平靜的很。
子魚隨意的說道:“我說想去,他沒拒絕,這不,就去了啊!”
子魚回想了一下,事情與她所說的出入不大,嗯,就是這樣。
她再次肯定,好似,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趙雲瀾意外,不過,他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那地星是什麼樣?”
之前的文字記錄,到底是有些淺薄。
沒有親眼所見,趙雲瀾的想象力有限,還真想象不出地星的真實模樣。
子魚回想著:“就……昏昏暗暗的,那裡沒有光,隻有零星的燈燭照亮,環境很是黑暗。”
子魚對地星的印象,還停留在這。
到底,她並不是地星的原住民,對於那裡的了解也是淺薄的很。
何況,燭九帶著她去地星,也並沒有給她機會一探地星的底細。
子魚話裡的信息,多少給了趙雲瀾一些期待。
他想,自己或許也有去地星一遊的機會。
這麼想著,他對於地星,倒是不急著知曉更多。
不過,他倒是對於子魚在地星發生的事情比較好奇。
“那你去了地星後,都乾了什麼?”
能夠輕易讓外麵的人進入地星,趙雲瀾不相信那個叫燭九的沒有想法。
至少,在子魚這裡,不會做白工。
他麵前的空白紙上,寫下了燭九兩個字。
此前,他們一直沒有接觸過叫燭九的地星人。
可現在聽子魚的意思,這個燭九是與特調處對立的存在。
而對方處於暗處,時刻準備著對特調處發起攻擊。
這樣的敵人,他可不能輕易忽視。
至於地星……
想到子魚之前所說的通道,趙雲瀾眼神暗了暗。
他之前一直就有在懷疑,龍城出現那麼多作亂的地星人,他們又是從何處來的海星?
他知道地星與海星之間有通道,可早已被官方管控,輕易是不會讓地星人進出的。
可現在看來,除了官方通道,還有彆的進出通道可以供地星人從地下來到地上作亂。
這麼想著,趙雲瀾又在地星兩個字旁邊,寫下了通道二字。
至於子魚今天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他之後自會查證。
現在,還是先聽聽她怎麼說?
子魚回想著,“我被燭九帶到了一個比較空曠荒蕪的地方,那裡有著奇怪的建築,卻沒什麼把守。”
子魚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哦,對了,還有一個聲音,聽燭九叫他主人,可我卻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出現過。”
“主人?”
趙雲瀾重複著這兩個字,顯然,在他的認知裡,主人這個詞,就比較古早和極具特色的很。
子魚點點頭,表示自己沒聽錯。
子魚的意外自爆,給趙雲瀾帶來了新的關於地星的突破口。
一個,就是燭九。
這個在龍城活動,企圖對特調處下黑手的地星人。
一個,就是他們從未知曉的存在,那個,被燭九稱之為主人的人。
之前,海星與地星之間,雖然官方也有合作和聯係。
可是,對於地星,海星人了解的並不多。
尤其是關於地星的那些神秘過往,他們就更加不會知道。
趙雲瀾也不知道,此時聽子魚所說的這個‘主人’,會不會是其中之一。
或者說,隻是地星人中新興崛起的勢力代表?
壓下心中所想,趙雲瀾在紙上,又寫下了主人二字,之後,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一旁的大慶看了,眼中也是疑慮幽深。
對於地星,他本就不喜的很。
可關於地星的人和事,他確實知道的不多。
或者說,是他忘記了不少事。
現在聽到子魚說了這麼多信息,他心裡的茫然就更多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趙雲瀾頓了頓,說道:“那個所謂的主人,有跟你說話嗎?”
子魚點頭肯定,“說了。”
趙雲瀾立馬追問道:“說了什麼?”
子魚想了想,說道:“他說讓我加入他們,共謀什麼大業,讓地星人到地上去生活什麼的。”
大體意思,就是這樣。
“到地上生活?他可真敢想!”
大慶輕嗤一聲,語氣裡帶著不屑。
還什麼大業,一聽就是個虛妄的人。
當年的大戰,地星人與海星人好不容易構建了如今的和平。
再讓某些人來作亂,到時候,整個世界都得亂。
若是真能讓地星人在地上生活,當年為什麼會發生那麼多的衝突和戰亂?
一旁的趙雲瀾看了一眼表態的大慶,倒是沒有否定他的想法。
不過,他更加想知道那個所謂‘主人’的信息,繼續問道:“何有彆的嗎?比如,那個主人是誰有告訴你嗎?”
子魚聞言,一愣。
她本欲張口就說的,可話到嘴邊,腦子裡卻什麼信息都想不起來。
就好像……是被消除了一樣。
趙雲瀾看著子魚的狀態,就覺得不對勁。
他在自己桌上按了一下,林靜就接收到信息,快步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子魚想了又想,最後給出了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