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想加入你們!”
這話,讓子魚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我猜測的到。”
陸依萍不傻,甚至因為她有個黑豹子的爹,在某些方麵,她很精明。
子魚審視著陸依萍,問道:“想加入容易,可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你可想清楚了?”
陸依萍點點頭,隻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想讓組織照顧我娘。”
她現在惦念的人,就隻有自己的母親。
至於彆人,都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子魚聞言,想起陸依萍的過往,點點頭表示明白。
陸依萍有意,子魚這邊也急需吸取她這樣的新能量。
很快,就同意了陸依萍的加入。
甚至,因為陸依萍的表現不錯。
在組織的考慮之後,直接在陸依萍參加完高考後,出國留學。
人走了,這裡的事情自然與她無關。
至於她的家人,也就隻有她母親隱約知曉陸依萍出國深造。
至於陸家那邊,根本無人在意她們娘倆。
陸依萍走了,子魚在上海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聽到一些有關於黑豹子家人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小年輕,各個談起戀愛來,都瘋狂的很。
可這些,都與子魚的關係不大。
她堅守在學校,出色的完成著自己的兼職。
當戰爭全麵爆發時,子魚也不能再留在學校。
她轉入戰地,開啟了自己的戰鬥時代。
見過生死,卻也要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而不斷戰鬥著。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人心中所想。
一年年的戰鬥,用無數生命和鮮血換來了短暫的和平。
直到,日寇的徹底投降。
新中國的成立,讓無數人見證了曙光。
倒下的那一刻,子魚覺得,自己這一世短暫了些。
好像,他們所期許的未來還未看到一個邊。
可是,國人真正站了起來,他們也都無憾了。
時間流逝,在八十年代初,華僑回國探親。
已經垂垂老矣的陸依萍,站在烈士陵園,祭拜曾經的一位故人。
她看著沒有照片的墓碑,低聲說道:“子魚同誌,多謝您當年的勸慰。”
對於子魚,在陸依萍心裡不光是她的老師,更是她誌同道合的同誌。
陸依萍骨子裡就是驕傲的,不管是她的出生,還是她的家庭,都給了她一種無法避免的屈辱。
等她長大,那種屈辱被自己的父親一次又一次的用鞭子打的時候,就更加刻入她的骨子裡。
她厭惡自己的家庭關係,卻也脫離不了。
她曾一度以為,自己會深陷這情感糾葛之中。
她為自己的母親不爭而生氣,因雪姨他們的態度而不忿,更因如萍她們輕易所擁有的一切而嫉妒。
是的,她嫉妒。
嫉妒如萍她們能夠擁有很多自己羨慕向往的東西,嫉妒如萍她們有雪姨這樣的母親護著她,嫉妒她們不知生活愁滋味的心態……
對於陸家,她的抵觸的。
可是,她與母親沒有生存能力,就隻能依附對方,每月去陸家要生活費,養活她們。
可每一次去陸家的心情,都讓陸依萍很是壓抑。
母親的怯懦,讓她對自己身上的那些傷痕無可奈何。
她自己的倔強,每一次都會引發父女大戰。
她以為,她會在被徹底傷透後,與陸家斷絕關係。
可就在生命最灰暗的時候,有個人出現。
她沒有同情她,卻也無形的給她力量,讓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活著,確實很難。
可換一個角度,似乎也不必走入死胡同。
她的人生,在那一刻,有了轉折。
陸家,再也不是她的桎梏。
等順利出國後,陸依萍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很快在國外站穩腳跟。
其後多年,她一直致力於成為一個商人,暗中資助華國。
隱姓埋名的她,不曾回國探望自己的家人。
陸家,早已遠離了她的世界。
偶有關於陸如萍她們的消息傳來,她也隻是一笑而過。
參加的那些嫉妒,好像並不是多大的事。
心被填滿,就不會去奢望那些虛無的東西。
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她此生也全部都體驗過。
曾經的那些人和事,已經不能再傷她分毫。
待國內戰爭停止,她也不曾轉戰國內。
她一直在國外發展,甚至是定居,結婚。
直到暮色老矣,她才回國,打算落葉歸根。
而這時候,陸家的那些人,早已離開這個世界。
她回國,也隻是想找個地方安老,順便去祭拜一下拉自己一把的人。
她慶幸,有這樣一個人的出現。
讓她,可以活出自我。
她不後悔曾經的選擇,也沒覺得此生有什麼遺憾。
就這樣,挺好!
當夕陽的餘輝徹底消散,時光輪回,好似又一個傳奇開始上演!
當子魚再次醒來,麵對著出租屋的房頂,還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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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可夢裡到底出現了什麼,她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
子魚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太沉了些。
她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
還不等她做什麼,就聽到手機在響。
子魚拿起一看,是朋友的電話。
她接聽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聲:“大懶蟲,又在賴床啊!”
都不用猜,她就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子魚嗯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懶洋洋的音調。
“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事嗎?”
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找她的。
隻聽電話那頭很是高興的和子魚說道:“我要入職新公司了,打電話跟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悅!”
“恭喜!”
子魚笑著道喜,對於才畢業的人來說,成功入職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成就。
不說彆的,就說她自己,現在還是個待業青年呢。
“嘿嘿,我也很高興。”
對麵的人是個話癆,都不用子魚怎麼搭腔,她就將自己近期的情況說了個分明。
等兩人掛了電話,子魚放下發燙的手機,繼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