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和蘇昭到小攤的時候，他們快收攤了。
看到慕舟，大叔立刻認出來了：“還是豆漿和生煎？”
慕舟伸出手：“今天全都要兩份。”
大叔這才看到慕舟身後的蘇昭。
女孩子穿著大衣，圍巾裹得嚴嚴實實，露出一雙明媚的大眼睛。
一看就是漂亮極了的那種！
大叔頓時笑了：“這麼多年都是看你一個人來吃東西，今天還是頭一次帶人來。
你女朋友？”
慕舟嗬嗬解釋：“是我同學。
您不記得了？讀書的時候也是我們一起來吃的。”
大叔的記憶頓時拉回到數年前，那時候這小夥子的確經常和一個女孩子來吃宵夜。
兩人好像住得很近，經常一起上下學。
他頓時悟了：“哦……原來是她。”
沒想到幾年後還能一起來，他感慨：“不容易啊。
你這個女朋友怪好看的！
難怪你這麼多年都不找其他人！
要珍惜啊！”
慕舟下意識看了看蘇昭。
“嗯”了一聲。
坐下來後，蘇昭問：“你經常一個人來吃？”
慕舟“嗯”了一聲：“有時候下班晚了就會過來。”
這些年一直找不到她，也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
來這裡似乎總能回憶起以前的時光。
蘇昭並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她吹了吹湯匙裡的豆湯，抿了一口。
還是以前的味道。
“謝謝你買了鮮花和水果看望外婆。”
“這不是應該的嗎。”
慕舟抬頭，看到蘇昭嘴角有一粒殘留的芝麻。
她的唇形長得很好看，這一粒小芝麻像是點睛之筆。
看的他喉嚨有些發緊。
忽然被嗆到了。
蘇昭遞給她紙巾：“還好嗎？”
慕舟：“吃的太急了。”
……
雲頂。
身邊的兄弟個個左擁右抱。
隻有傅宴修一個人喝著悶酒。
看他灌了不少，陸雲馳討好似的問：“三哥，要不要給你找個正點的？聽說有新來的大學生。”
大學生三個字，瞬間打開了傅宴修的某些記憶。
第一次見蘇昭，她也是大學生。
見他不說話，陸雲馳朝宋曜使了個眼色：“還不快把人叫來。”
宋曜一個電話，三分鐘後進來兩個女的。
濃妝豔抹，低胸短裙。
兩個女的立刻一左一右坐在傅宴修身邊。
往他懷裡蹭，給他倒酒。
明明身邊的事鮮活的人。
可是傅宴修的腦海裡卻不自覺跳出那雙朦朧的雙眼。
以及粉嫩的唇瓣。
見傅宴修冷眼睨視。
宋曜賠著笑問：“三哥，你看看，可還合心意？”
傅宴修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烈酒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下心頭那股無名火。
腦海裡反複出現的，是醫院門口那一幕。
那個男人看著她時溫柔的眼神，她低頭淺笑的樣子……
他站起來：“還有事，你們玩。”
陸雲馳和宋曜麵麵相覷，不敢再吱聲。
慕舟開車把蘇昭送回家。
下車的時候，他對蘇昭說：“明天我來接你去醫院。”
蘇昭：“明天我自己帶外婆做檢查就行。
你忙你的。”
慕舟：“那等我下班了再聯係。”
“好。”
看著她上樓，慕舟才開車走。
蘇昭走上台階，樓道裡昏暗的燈光投射出門口一個身影。
她嚇了一跳：“誰？”
傅宴修一隻手勾著西裝搭在肩膀上，一隻手夾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