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打開,蘇昭從鏡子看到傅宴修走進來。
目光沉欲。
緊接著就從身後再次抱住了他。
她開口:“彆鬨,我在打電話。”
這句話是對傅宴修說,也是對溫檸說。
果然,電話那頭的溫檸一陣沉默。
但是蘇昭知道她在聽。
又恨又無可奈何那種。
傅宴修仿佛並不介意她還在打電話。
而是把她抵在洗手台邊緣:“剛才是誰鬨得厲害?”
駕輕就熟的語氣。
溫檸呼吸一滯。
她捏著電話,牙槽後一陣酸澀。
身為傅宴修的女朋友,外人隻知她一直大方得體。
殊不知她隻是在維持體麵。
傅宴修對她溫和有禮,卻從未有逾越的行為。
可是就在剛才,她分明看到麵對蘇昭的他是多麼地熱烈和渴望。
而現在他又用一種很寵溺的語氣在對蘇昭說話。
這一切對溫檸來說仿若吞針。
蘇昭貼著他滾燙的胸膛:“我該回去了。”
傅宴修把她整個人懸空抱起。
蘇昭不得不雙腿夾著他的腰,驚慌失措:“你要乾嘛?”
“要——
再來一次……”
“你……”
摁掉了電話,溫檸聽不到後續。
隔著一堵牆,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兩個人會是多麼地火熱與激烈。
嫉妒和忿恨的眼淚從她的眼眶奪目而出。
見溫檸紅著眼眶到家,溫舒蓓有些疑惑:“不是讓你給宴修送甜湯去了嗎?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晚上從傅宅後,溫檸悶悶不樂。
溫舒蓓這才問傅太太要來了雲璽的地址。
讓溫檸專門給傅宴修去送甜湯。
那甜湯裡麵還加了點東西。
想著兩個人今天應該有實質性的發展。
哪知道溫檸回來的這麼早。
秦蓓在她身邊坐下:“宴修不在雲璽的家?”
溫檸搖搖頭:“他在家。”
“那你這是怎麼了?”
溫檸再也忍不住了:“他和蘇昭在一起。
他們……”
不用她說更多,溫舒蓓頓時變了臉色。
表情先是震驚。
然後是猙獰。
“你說什麼?
傅宴修和蘇昭?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溫檸握著溫舒蓓的手,聲淚俱下:“媽,她是故意的!
她恨死我們了!
故意接近宴修,就是為了膈應我!”
溫舒蓓聽了也是十分駭然:“蘇昭是故意接近傅宴修的?
你們見上麵了?
她是怎麼說的?”
溫檸胡亂擦了擦臉。
此刻的她完全不似那個光芒萬丈的大提琴音樂家。
而像個給拋棄的女人。
她哽咽道:“我讓她滾,離開宴修。
她說離開可以,但是要把她爸從牢裡弄出來。”
溫舒蓓倏地站起來。
“什麼?!”
……
蘇昭沒料到溫舒蓓會打電話約自己見麵。
一走進咖啡廳,她就看到溫舒蓓。
一身淺藍色的絲質長裙看起來依舊溫婉動人,隻是眼角稍稍多了幾條魚尾翁。
蘇昭情不自禁想起自己的媽媽。
記憶中的媽媽,是有名的美人。
就連溫舒蓓站在她麵前,都顯得暗淡。
可是如今,媽媽已經不在。
這個罪魁禍首卻做起了人家富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