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宴修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蘇昭離開。
顧銘走近,跟他乾杯了一下。
“三哥,我怎麼聽到消息說……
曆爺要跟這位結婚?”
傅宴修眸色冷鷙:“奪人所好。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顧銘微微一哂。
這確實是曆南錫的風格!
他皺了皺眉:“那你打算怎麼辦?”
傅宴修淡淡道:“等著他自食惡果。”
顧銘:“我是說她……”
看得出傅宴修對蘇昭的特彆。
但是他跟溫檸是一早定下的婚約。
其實他不知道傅宴修會作何安排。
傅宴修撚了撚手指:“我對她,自有安排。”
他稍稍扯開領帶。
胸腔裡那股莫名的燥熱。
腦海中不斷浮現顧銘最後那句欲言又止的話。
他當然知道顧銘想問什麼。
他確實對蘇昭產生了不該有的興趣。
這種認知讓他煩躁。
他與溫檸的婚約是傅溫兩家早就定下的,是爺爺最大的心願。
他不可能為了一個突然闖入生活的蘇昭。
毀了這樁婚事,讓爺爺失望。
但蘇昭……
傅宴修撚著手指,心下已有了計較。
除了名分,他什麼都可以給她。
金錢、庇護、甚至是……他這份連自己都尚未完全厘清的、帶著強烈占有欲的情感。
總有一天蘇昭能慢慢接受這種安排。
與此同時,蘇昭回到彆墅,臉頰不正常的滾燙讓她心慌意亂。
經曆過上次被下藥的事件,她對這種身體反應格外敏感。
她猛地想起,離開會場前,顧言遞給傅宴修的那杯酒……
似乎有些不對。
難道……?
她腳步虛浮地衝進浴室,反手將門鎖死。
背靠著冰涼的門板,她大口喘息
試圖驅散體內攀升的熱意。
不行,絕不能這樣。
她不想再重蹈覆轍,更不想讓傅宴修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合約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隻想安安穩穩地度過。
然後各自天涯,互不打擾。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浴缸邊,擰開水龍頭,放入冰冷的冷水。
她需要降溫,需要保持清醒。
衣服都來不及脫,她便滑入浴缸,刺骨的冷水瞬間包裹住她,讓她打了個寒顫,短暫的驅散了部分燥熱。
她蜷縮起身體,將臉埋入膝蓋,祈禱這陣不適快點過去。
意識在冷熱交替中漸漸模糊。
傅宴修回到彆墅,一片寂靜。
他下意識地尋找蘇昭的身影,客廳、臥室都空無一人。
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緊閉的浴室門上。
裡麵有細微的水聲。
他走過去,敲了敲門。
“誰?”
裡麵傳來蘇昭的聲音,軟糯無力。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傅宴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不自覺放沉。
“是我。開門。”
“不……不用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蘇昭的聲音帶著水汽般的朦朧。
傅宴修眉頭緊蹙,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他不再猶豫,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酒店前台的電話。
很快,服務生送來了備用鑰匙。
服務生恭敬地問:“先生,需要幫您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