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兩人也曾有過兄弟情誼。
但在最終確定家族繼承人選時,傅老爺子選擇了能力更出眾、心性也更堅韌的傅宴修。
曆南錫因此心懷怨恨,認為傅老爺子虧欠他奶奶,也從未真心想要補償他。
他一怒之下脫離傅家,轉而娶了h市黑道曆家的女兒,甚至決絕地改隨了妻姓,更名為曆南錫。
這些年來,曆南錫及其背後的曆家處處與傅氏作對,商場上小動作不斷。
甚至傅老爺子之前那次險些喪命的重病,也有風聲隱隱指向曆南錫可能知情或參與。
因此,傅宴修對他,隻有警惕與厭惡。
此刻,看著曆南錫這番聲淚俱下的表演,傅宴修心中冷笑。
養不熟的白眼狼,隻會得寸進尺。
而傅老爺子看著跪在麵前痛哭流涕的曆南錫,眼神複雜。
那裡麵,終究是夾雜了一絲對第一任妻子的愧疚與不忍。
最終,傅老爺子揮了揮手,讓曆南錫去外麵等著。
等到屋子裡隻剩下他和傅宴修的時候,他開口。
“你現在是傅家的當家人,你怎麼看?”
傅宴修:“咎由自取。”
傅老爺子歎了口氣:“我可能老了,有點於心不忍。”
這句話說出口,傅宴修咂出了一些深意。
“爺爺還想留他?”
傅老爺子搖搖頭:“是我對不起他。”
走出房間後,曆南錫還站在門口。
此時的他早已恢複常態,似乎預料到了結局。
見傅宴修手裡夾著煙,他上前給他點了火。
傅宴修吸了一口煙:“剛才戲很足。”
曆南錫:“也有可能是肺腑之言。”
傅宴修睨了他一眼:“你應該知道爺爺身體很不好,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按理說,你不該來打攪他的。”
很明顯的警告。
曆南錫兩手一攤:“你和曆正興兩個人前後夾擊。
我這不是沒辦法,才來找老爺子的嗎?”
傅宴修冷冷一笑,煙霧從唇間逸出。
“曆南錫,你什麼時候才能用點上得了台麵的手段?
總玩這種戲碼,不覺得膩味?”
曆南錫臉上的悲戚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不吝的陰沉。
他彈了彈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台麵?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台麵上的人。
一個在鄉下泥地裡滾大的野孫子,怎麼比得上你,天生的天子驕子,傅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他轉身欲走,卻在邁步前又頓住。
側過頭,帶著一絲得意:“哦,對了,老爺子剛才答應了,到時候會出席我的婚禮。
畢竟,我也是他名正言順的孫子,不是嗎?”
結婚?
他跟蘇昭那個可笑的婚禮?
傅宴修並沒有問,也沒有任何情緒的表露。
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曆南錫的背影。
指間的香煙靜靜燃燒。
曆南錫最後那句話,讓他暗暗擰緊眉頭。
老爺子對曆南錫的心軟,始終是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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