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修說完，也不等蘇昭回應，直接推開了後座車門。
蘇昭還想開口拒絕，手腕卻被他一把攥住。
那力道不容掙脫，帶著一種慣有的強勢，幾乎是半強迫地將她拉進了溫暖的車廂內。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瞬間驅散了外麵的寒意。
更讓蘇昭心神不寧的是，密閉的空間裡彌漫著她熟悉的、屬於傅宴修的氣息——
清冽的雪鬆混雜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
這味道曾無數次縈繞在她的夜晚，此刻卻讓她如坐針氈。
傅宴修逾期平淡吳波：“哪個醫院？”
“市第一醫院。”
蘇昭報出地址，立刻補充道，“送到醫院門口就行，謝謝。”
傅宴修瞥了她一眼，沒說。
，顯然知道她是不想被可能認識的人看見他們在一起。
半路上，細密的雨點打在車窗上。
快到醫院時，傅宴修吩咐司機：“開到地下車庫。”
車子直接駛入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蘇昭道了聲謝，匆忙下車，直奔電梯間。
這個時段電梯等待的人特彆多，一部電梯剛滿員上行，另一部還停留在高層。
蘇昭看著跳動的數字，心急如焚，探視時間所剩無幾。
她一咬牙，轉身準備尋找安全通道爬樓梯。
就在這時，一隻溫熱的手再次攥住了她的手腕。
“這邊。”
傅宴修不由分說，拉著她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裡有一個隱蔽的專屬通道。
蘇昭錯愕地看著他。
傅宴修按下電梯按鈕，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正好我也有事要上去，順路捎你一程。”
電梯直達重症監護室所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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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也顧不得多想，道了聲謝便匆匆跑了出去。
十分鐘的探視時間很短。
林瑾雲看到蘇昭，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激動的光，但她渾身插著管子，虛弱得說不出話，隻能艱難地動了動手指。
蘇昭緊緊握住外婆枯瘦的手，眼眶發熱，卻努力露出笑容，輕聲安撫：“外婆，您要加油。
醫生說您很快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看完外婆，蘇昭心情複雜地離開了醫院。
這次她順利打到了車，回到了住處。
慕舟結束手術回來，已經是深夜。
客廳裡隻開著一盞暖黃的落地燈，蘇昭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慕舟放輕腳步走過去，拿起旁邊疊好的絨毯，想輕輕蓋在她身上。
然而毯子剛碰到她，蘇昭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吵醒你了？”
蘇昭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你回來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慕舟搖搖頭，在她身邊坐下很自然地將她攬進懷裡。
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不用忙，手術結束後和同事吃了點東西才回來的。”
他抱著她，感受著懷中的溫軟。
鼻尖卻微微動了動。
一絲極淡的、不屬於蘇昭平日氣息的味道，若有似無地縈繞過來。
蘇昭察覺到他細微的停頓，仰頭問他：“怎麼了？”
“好像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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