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譯看了一旁的鄭芸,心裡已經有些亂。
鬱家已經被鬱寒錚逼得窮途末路,這個時候賀家攪合進來,會不會讓他們之前做的一切都前功儘棄?
“既然鬱總說不管,就隨他們去吧。”站在在那兒的鄭芸,沉默了會打破一室的寧靜。
這裡坐著的幾個高管都是跟著鬱寒錚有些年的心腹。
“難道真看著鬱家那個私生子跟賀家聯姻?”王賀行一臉不可置信。
“人家要訂婚,你能乾啥?難不成去搶婚?”鄭芸笑了笑道,倒是覺得沒什麼。
賀家就算攪和進來,也無非是讓他們再費點功夫而已。倒也不至於怕的。
“要我說,鬱總隻要肯娶趙小姐,哪還有……”
“好了,鬱總的私人問題,不是我們能置喙。”許譯出聲打斷那話,話語很嚴肅。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隨意談論的。
其它幾人噤了聲,不再多言。
他們跟著鬱寒錚的時間都不算短,可沒有哪個不對那男人,心生畏懼的。
這個男人的狠厲,他們可是有目共睹。
親手將自己家的企業逼入絕路,這是有多狠。
……
“喝水嗎?”鬱寒錚掛了電話,伸手給蘇屹杉擰開一瓶礦泉水。
蘇屹杉伸手接過,觀察著他神色,與平常無異。
她小口喝了幾口,把水還給他。
鬱寒錚接過放到一邊,隨後把玩著她的小手,把她手放在他膝蓋上。
若是平時,蘇屹杉可能不會這麼任由他擺弄,可如今礙於前座坐的是周家的鐘叔,而不是許譯,她隻能由著他了。
“餓嗎?”鬱寒錚又問。
蘇屹杉搖了搖頭。
男人忽然笑了,“今日怎麼啞巴呢?”
蘇屹杉被他那話弄得有些惱,臉頰微微發紅,是惱,也是有些燥熱。
南城的天氣,比她預想的還要熱上幾分。
雖隻穿了薄薄的襯衫,可中午的陽光還是格外灼人。
行車快一小時,車子駛入一片綠樹成蔭的盤山小道,道路兩旁種滿了茂密的樹木,遮天蔽日,不像都市倒像是進入到一片密林中。
沒來之前,蘇屹杉確實沒法想象有錢人的莊園到底有多大、多奢華。
它奢華並不體現在它的金碧輝煌,而是,能依山傍水的在寸土寸金的都市裡建這麼一座靜雅如仙境的莊園,那是得砸多少的金錢。
“這裡臨海,下午帶你去海邊看看落日。”這裡溫度比外好似涼了幾度,鬱寒錚話語傳來,好似窗外的風一般拂過。
“是不是得走好久?”蘇屹杉下意識問道。主要這裡太大了。
鬱寒錚被她逗笑,“走不動,我背你。”
蘇屹杉聽到他那話,立馬朝他瞪了眼,伸手扯了扯他衣角。
這家夥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前座的中年男子聽著那話也是一愣,從後視鏡看著鬱寒錚那笑,他很少見過鬱寒錚如此笑,哪怕是在老太太麵前。
那麼毫無城府,寵溺的笑,讓人不敢相信,這是鬱寒錚?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抵達一座庭院門前,門口黑金大門開著,車子直接駛進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