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漠的男人沒再理她。
他自顧自的開著視頻會議。
蘇屹杉趁著他視頻會議結束的間隙,趕緊跟他服軟,“我知道錯了,以後保證會好好說話。”
她站在那男人麵前,如霜打的茄子般。
而鬱寒錚隻是掃了她一眼,嘴角帶著他一貫的冷然,“嘴上知道錯了,並沒有用,下午讓司機送你回學校。”
蘇屹杉盯著他,眼中有憤怒、有無助。
那一刻,她憎恨極了這男人!
麵對鬱寒錚這男人,蘇屹杉甚至覺得她連寵物都算不上,他在馴服她。
第一次為何故作不理她,不是因為故意放縱,而是因為他要挑她課業最重的那一天,要讓她知道惹他的後果!
鬱寒錚作為一個曾從京大金融係畢業的同校校友,他自然知道她的那些課程是重要課程,自然知道那些老師不好惹,看重出勤率。
那天一上午的滿課,她全曠了,一下子得罪了四門老師!
而那每一科老師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因為那次曠課,蘇屹杉後麵花費了很多功夫才消除了那些老師對她不好的印象。
鬱寒錚這個人,他訓人從不會信什麼口頭的保證,他向來不是那種撒撒嬌說句知道錯了,就能被他輕易揭過的人。
如不久前,她私自去車展,她就是求破了喉嚨,他都不會輕饒她。
他就是要戳到你痛處,讓你知道疼了,以後才不敢輕易再犯。
而那以後,蘇屹杉自然不會再傻傻的、天真的以為那男人是她耍點小聰明就能擺脫的了的。
她早已認清,他與她的關係,無論是什麼,都不是她單方麵可以結束的。
她隻能等。
等他那一天,真的膩了,真的覺得沒意思,真的不再需要她了,那時,才是她真的可以……
解脫嗎?
蘇屹杉也不知道。
黑暗中,她低頭摸著脖子上的項鏈。
那上麵還帶著她的體溫。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明明戴不慣項鏈,可她如今卻也習慣了,連睡覺都不會取下來。
蘇屹杉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
疲憊了一天,可此刻她腦袋卻是像個陀螺一樣,在瘋狂打轉。
鬱寒錚太難對付,她不知道要怎麼與他就趙可媛這個問題好好談談。
對上他,蘇屹杉從心底裡畏懼。
害怕談崩。
害怕惹怒他。
害怕被那男人擊的潰不成軍。
可不想她翻來覆去了一夜。
一整夜,蘇屹杉都沒怎麼好好入睡,可到了第二天,她所有的方案,a、b、c、d……
一個也用不上了。
蘇屹杉是到天快亮時,實在撐不住身子的倦意,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快十二點了。
一看手機,上麵已經有三個未接電話。
還有他發來的信息。
八點多時,鬱寒錚問:【起床了嗎?】
十點多時,他又問:【還在睡覺?】
到十一點時,他似是有點著急了:【又不舒服了嗎?】
看了眼時間,他那邊已經快夜裡十一點了。
蘇屹杉拿著手機下床,趕緊去外麵走廊給他回電話,再晚他估計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