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時候,母親頭也不回的拋下了她。
蘇屹杉至今還記得,她抱著母親的腿,問她還會回來看她嗎?
可母親最終隻是一言不發,掰開了她的手頭也沒回的走了。
這麼多年,哪怕父親去世,她也一次也沒回來看過她。
十四歲的時候父親去世,她徹底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不,還有一堆想儘辦法逼著她還錢的人。
他們有人想把她送到工廠裡去打工,有人想把她賣給土暴發戶、甚至把她送到那種地方……
可是曾經那麼難的路,她都走過來了,她都可以告訴自己不要哭,可如今……
她卻克製不住,哭的渾身發顫,哭的歇斯底裡。
她明明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明明是可以很堅強的,她明明知道他與她不可能在一起,她不是一直等這一天麼,可為什麼……
卻這麼難受。
哭到最後,蘇屹杉笑了起來。
她還自以為是的以為她可以全身而退,卻不想,在麵對鬱寒錚,她早就輸了。
她從來都不是他對手。
鬱寒錚那種高級獵手,又怎麼會隻奪人,不奪心。
她不該早就知道了,可卻依然沒能逃過。
可笑。
她真的是太可笑了。
可笑而又可悲。
—
趙媛媛飛機是國外時間,淩晨兩點十五分落地。
她長途飛行,向來是乘坐專機,這架灣流是趙媛媛十八歲生日時,周明峰送她的成人禮。
金尊玉貴的周家大小姐,雖然在飛機上對於她在家睡覺也沒多大差彆,但是往常她也不會選擇這種時間點落地的。
可周顯越那家夥跟她說鬱寒錚會來接她,她就故意早了飛了幾個小時,讓飛機到這邊的時間跟個廉價的紅眼航班般。
鬱寒錚在接機口等她,趙媛媛這一路都沒怎麼睡好,下飛機時整個人有些怏怏的。
一想到蘇屹杉那女人,她就胸口悶的難受。
所以連帶看到鬱寒錚那男人,也沒好臉色。
“怎麼穿這麼少。”鬱寒錚見她就披了件薄大衣,裡麵穿著件低領的毛衣,脖子都露半截外麵。
趙媛媛抬頭瞅了他一眼,“誰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
鬱寒錚沒理睬她的陰陽怪氣,伸手拿過一旁趙媛媛助理手上搭的圍巾給她隨意的圍了下。
彆搞得感冒了生病了,更是要賴上他,不讓他走了。
鬱寒錚扭頭見她慢騰騰的,才伸手拽了拽她,不想就聽到趙媛媛忽然開口道。
“鬱寒錚,我見到她了。”趙媛媛仰著頭,盯著他的側臉道。
鬱寒錚拽著她的手一頓。
“也就那樣嘛。”趙媛媛撇撇嘴,步子依舊慢騰騰的。
“走快點。”鬱寒錚臉色一冷,拽著她力度大了些。
趙媛媛被他拽著步子一踉蹌,嗔怒道:“你拽我乾嘛。”
鬱寒錚鬆了手,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
趙媛媛看著他的背影氣的跺了跺腳。
這就是周顯越說的會哄她?
也是,就鬱寒錚這混蛋,長這麼大他哄過誰啊!
脾氣臭的跟臭雞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