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不願幫我就算了,我這樣也是無奈,你們都有著你們自己的考慮,卻沒人在意我的意願。”
鬱寒錚話語很是平靜的道。
“阿錚,你是在怪外婆向著可媛,逼你娶她嗎?”
“我沒有,我知道外婆也是為我考慮,但是……”
鬱寒錚拿著勺子的手鬆開,他低頭看了眼他放在桌上的項鏈。
“外婆,有些話我可能從來沒跟你說過,在遇到她之前,很長很長的時間裡,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活著,我媽後半輩都逼著我不許停步的往前,隻為幫她奪回她一手捧起的鬱氏,好似隻有那樣,她那一生才會不徹底活的像是個笑話。”
“而我就那樣如一個她手中的牽線木偶般,不知疲倦的一直不停的往前奔襲,我的人生一直都是麻木的,直到遇到了她,我才知道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是有快樂可言的。”
席景茹聽著那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席景茹忍下心中鬱滯難耐的心痛,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等我消息吧,會儘快幫你問到屹杉下落的。”
“謝謝外婆。”
“這件事雖不是周家所為,但終究是因為可媛讓杉杉起了誤會,是阿越推導了事情,可你舅舅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你該明白吧?”
臨掛電話前,席景茹似是不放心的又開口道。
“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自己身邊人出了問題,你心中有數就好。”
說完席景茹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鬱寒錚靠在那兒,看著落地窗外。
正午的陽光帶著幾分暖意,落在他身上。
他知道,熱搜一事與周明峰無關。
周明峰性子剛正,絕不屑於用這種小兒科的手段。
至於是誰,如今對他而言倒也無關重要。
之所以今早去周氏集團大鬨一場,無外乎是順勢而為,正好借此讓舅舅死了心。
有些事情,長痛不如短痛。
他與周明峰之間這道嫌隙若是終不可避免,避讓,終不是辦法,不如一錘定音,了結的徹底點。
當看到屹杉在浴室哭成那樣,他心中就已然有了決斷。
在蘇屹杉與周家之間,他哪怕再左右為難,也不能讓他家寶貝再受半分委屈。
而之所以需要席景茹幫忙找屹杉下落,無非是因為,若要快速的找到她,最快的途徑就是京大教授。
她要離開京都,快速去外地找到一個可實習之地,必會找導師推薦。
不然她不會寧願什麼都不帶,還是帶走電腦。
可他不能貿然去找京大教授,一旦他親自出麵,會把她陷入無妄的非議之中。
他與她之間的關係,哪怕他心底清楚,她在他眼中從不是什麼玩物、見不得光的人,可卻無法阻擋世俗的非議。
她不就是被這些給逼得逃離的麼。
哪怕再心急如焚,他也不能毀了她在學校的寧靜。
他隻能等。
席景茹與葉崇文是有著大半輩子交情的至交了,隻有外婆出麵找他,才是最快捷,最穩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