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智遠是來之前,讓江城這邊的交付服務中心提前給提的一輛。
還不是那群家夥說的要低調一點麼。
這下好了,低調過頭了。
請了一頓飯,搞的好像他要破產了一樣。
到家後,何玉枝開始張羅著弄晚飯。
還好早上她有準備些,如今回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停好車後,鬱寒錚站在院外那棵銀杏樹下接電話。
剛剛在路上時,他手機就在響了。
他一身灰色的羽絨服、牛仔褲,很是休閒的裝扮,站在樹下光禿禿的田埂上,遠遠看去就像是外地讀書回來的大學生,但若離的近了,聽到他那說話的語氣與周身所散發出的壓迫感,就能明白什麼叫不可貌相。
他哪怕再低調遮掩,他始終都是鬱寒錚,而不是他口中那騙人的鬱鐵河。
約莫十多分鐘後,鬱寒錚進屋,手裡拎著筆記本的電腦包。
“我去你房間開個視頻會議,行嗎?”鬱寒錚走到坐在爐子邊的屹杉身旁問。
屹杉抬頭瞅了他一眼,慢騰騰起身,帶他去她房間。
她房間與蘇秉承和何玉枝的房間是對著的,老舊的木製門,並不太隔音。
在房間裡翻著箱底掏現金的蘇秉承,沒一會兒就聽到對麵的房間時不時傳來幾聲很是稀奇古怪的話語。
蘇秉承拿出兩個紅色的利是封,數了好幾遍,然後把現金塞好裝了進去,揣到兜裡。
出房門時,經過蘇屹杉房間門口,蘇秉承止不住好奇的停住腳步,站在那兒聽了會兒。
跟聽天文一樣,實在聽不懂。
回到前麵堂屋,他忍不住對坐在那兒玩著電腦的蘇屹杉道:“小鐵,在你屋裡乾嘛呢,嘰裡呱啦,說的是一句也聽不懂。”
蘇屹杉笑了,“聽不懂很正常,彆說是你,我都聽不懂。”
他這個點開會,大概率是歐洲那邊的公司,所以說的可能是德語或是法語、西班牙語,都有可能。
晚上快七點時,何玉枝弄好晚飯,聽說鬱寒錚在開會,一臉疑惑的道:“這都大過年的怎麼還工作啊。”
“你過年,人家老外又不過年。”蘇屹杉看著屏幕上的一堆數據,有些煩。
“你去看看小鐵好了嗎?”何玉枝催促她。
蘇屹杉懶懶的,不想動。
“你爺爺說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這開會要開這麼久嗎?”
蘇屹杉歎氣,起身往外去。
一個小時哪裡久了,他日常開會,怕是三四個小時都正常。
屹杉輕聲走近房門,在門口站了片刻,見房間裡很安靜沒傳出什麼動靜。
她站在那兒,等了三五分鐘,依舊沒動靜,這才輕輕上前推開了一道縫隙……
一眼看到他那身影,見他雙手插著兜,站在貼滿獎狀、掛滿相冊的牆壁前。
蘇屹杉推門進去,出聲叫他:“吃飯啦。”
鬱寒錚側頭掃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牆上。
“喂,你能彆看了嘛。”
屹杉有些惱了。
她那些獎狀,在他麵前,那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她才不想他看!
“屹杉,看到那張照片,我才發現,原來第一次見你,你就已經悄悄藏在我心底了,隻是我卻不曾發現。”
那照片上她那清澈堅韌的眼眸,跟他記憶裡的她,一模一樣。
讓人一眼難忘。
蘇屹杉聽著那話,疑惑的順著他視線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