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杉瀏覽完那封郵件,麵色平靜的把電腦還給方玲。
方玲接過電腦,瞥了眼她那淡然的神色,嘴角露出抹嘲諷:“喲,瞧瞧大美女這氣定神閒的模樣,看來也非子虛烏有了呢。”
“玲子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小心得罪了總經理夫人,明天就能讓你卷鋪蓋走人!”
“嗬。”方玲一把把手裡的電腦丟在桌上,沒好氣的道:“算是哪門子的總經理夫人,人家總經理的女兒好像剛幼兒園了吧,我們蘇大美女這種去上門當育兒嫂可是正好,畢竟京大的高材生嘛。”
“大美女哪能乾得了這兒事,人家乾的可都是大事。”
屹杉掃了眼在那兒一唱一和的兩人,淡聲道:“需不需給你倆搭個台子?”
“哼,神氣什麼,有些人就是當了那什麼還要立個牌坊。”張子娟瞅了眼蘇屹杉,毫不客氣的開口。
早看她不順眼了,才來多久,就整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辦公室裡每日數她那兒最熱鬨,她那辦公桌上,整日裡不是變著花樣的精美早飯,就是高檔下午茶。
一問就說是男朋友送的,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男朋友殷勤了那麼久,連個麵都不露的。
誰知道是吊了多少個男人,乾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像她這種外表看著清純,實際上還不知道手段有多少呢。
金融圈這種女人,比比皆是,為了往上爬,什麼事乾不出來的。
“我神氣什麼了?我回到辦公室可是話都沒說幾句,倒是你們,就憑一封莫須有的郵件,就開始對我進行人格侮辱?要不要去查一下誹謗罪會判幾年?”
“嗬,你倒是會撇的乾淨,所謂蒼蠅不叮沒縫的蛋,為什麼彆人沒事,就你搞出這麼些醜聞來!”方玲聽到蘇屹杉那話倒也沒嚇到。
怎麼說也是久經職場的人了,還能被一個小丫頭幾句話給唬住啊。
“你這就不是受害者有罪論麼?我為什麼會被造謠,你們心中沒數嗎?”
蘇屹杉睇了她們一眼:“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若有一天,秀木都被催乾殆儘了,隻剩朽木了,你覺得你們還能安然的在這人說著些風涼話嗎?”
“要知道一個出眾的隊友,她的出眾也是可以為你創造出不菲的價值,可若你遇到的是個過於厲害的對手,就不怕被打的沒了生存之地嗎?”
“你……”張子娟梗著脖子:“蘇屹杉,你少妄自非大!”
“是不是妄自非大,拭目以待。”
蘇屹杉轉身坐到座位上,懶得再與她們費口舌。
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時,這種流言蜚語總是縈繞著她,最初她還會慌張、憤慨、難過,如今倒也能淡然麵對。
蘇屹杉沒怎麼在意那封郵件,繼續該乾什麼乾什麼。
邢遠峰今日正巧去c市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來,那人定然是長杉內部人員,知道了邢遠峰的行程,故意趁他不在公司時,散布謠言。
等明日他回來無論是及時處理還是冷處理,她都將麵對巨大的非議。
謠言一旦散播開來,傳播的速度就如瘟疫般可怕。她若沒有強大的內心去麵對那些言語與目光,自亂陣腳,那得意的可就是那背後搞鬼之人了!
屹杉坐下後把早上去開會,林厚道交代的一份客戶急需的方案做了出來,發到了他郵箱。
當林厚道收到那封郵件,打開蘇屹杉不到兩小時做的方案,他仔細看了遍後,盯著電腦屏幕的目光好一會兒沒移開。
他的助理蔣揚敲門進來時,見他神色依舊有點恍惚,出聲道:“林總,那封郵件查了下,不是用公司的內網絡發的,目前還沒查到什麼眉目,蘇助理那邊打聽了下,好像她情緒還好。”
林厚道回過神來,收回落在屏幕上的目光,凝著眉道:“你說會不會是競爭對手搞的鬼?”
經過開年來的這一個多月,他越來越理解邢遠峰為何願意給那丫頭那麼大的權限與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