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媛向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聽著那話,立馬就伸手在他兜裡掏起來。
“什麼都沒有?”
趙可媛瞪他,這是耍她玩呢?
“另一邊。”
葉崇洲無奈輕笑,帶著幾分寵溺。
趙可媛卻沒心思管那麼多,嘟囔著,“那你不早說。”
說著手指已經觸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一把掏了出來,低頭看去。
是一條紅繩,上麵還串了三顆珠串,看材質好似是黃金,隻是那色澤看著應該是許久了,而那三個金珠珠的造型挺小女生的,一個是小皇冠造型、一個是納福小福袋,都是很常見的金珠樣式,隻是中間的那個小珠珠造型看著還挺特彆的,是個小女孩的頭像……
盯著那個有些熟悉的小女孩金珠珠,有什麼畫麵閃現在腦海中。
“這個……”
這個東西是她的,因為她認出了中間那個小女孩就是她畫的,然後被她媽媽拿著去找了手藝好的老師傅給打造了這個小手鏈。
而這個手鏈她戴了沒多久,就……
“你是……”
“想起來了?”
葉崇洲一直盯著她,觀察著她的神色,看她猛然抬頭直愣愣的看著他,男人嘴角露出抹笑來。
那笑容輕淺,卻沒有他一貫的漫不經心,映在煙火中的漆黑眸子似是閃了閃。
而趙可媛卻是很難把眼前的人與她記憶裡已經有些模糊的男子完全重合起來。
那是在她八歲的時候,跟隨父親去過一趟南城,但是去的是不是葉家趙可媛都已經沒有印象了,亦或說那個年紀她也不會去在意去哪兒做客,因為無論去哪兒做客,所有人對她都很熱情、很優待。
那一年之所以會跟隨父親去南城,是因為恰巧是寒假,加上鬱寒錚也跟隨出差的周錦雲在隔壁廣市,所以她吵著要跟父親一起去南城,父親想著去南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時期,帶著她出去轉轉也好,就帶著她一起去了。
到了南城後,父親帶著她去了不少人家做客,而她的這條金珠珠手串就是在一次做客的時候,被她故意給弄丟的。
為何是故意弄丟呢,因為……
趙可媛看向眼前的男人,記憶裡那張模糊的麵孔似是漸漸清晰起來。
她記得那天南城很冷,臨出門時,父親還又折回給她換了一件厚點的外套。
其實,南城的冬天一貫也不會太冷,但那天說是南城好幾年沒遇到過這麼冷的天了。
不過去到做客的那棟彆墅後,倒也沒感覺冷,因為屋裡開了暖氣,趙可媛與幾個同齡的孩子玩了會兒就熱的脫了外套。
而遇見他,是在那棟屋子的一間陰冷的雜物間裡。
她是追一隻布偶貓誤入到那間雜物室的,她瞧著那隻極漂亮貓進了那房間,隻是一進去,就感到了一陣冷森森的寒意,所以,原本以為那隻是一間雜物間,卻不曾想……
沒看到貓,卻看到一個少年,身上穿著有些舊夾克衫,躺在一張有些淩亂的沙發上。
她進去時,他猛然坐了起來,把她給嚇了一跳。
“有……又看到一隻貓嗎?白色的。”她話語吞吐的問道。
倒像是一隻被嚇到的貓。
還是一隻名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