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林晚星就被屋外的馬蹄聲驚醒。她推開房門,隻見謝景淵一身青布長衫立在院中,墨發用簡單的布帶束起,褪去了王爺的華貴,倒像個斯文的讀書人。他身後跟著兩個同樣便裝的護衛,牽著三匹馬,其中一匹矮腳馬顯然是為她準備的。
“王爺,您這是……”林晚星看著他樸素的裝扮,忍不住想笑。這“順路”的陣仗,也太隆重了。
謝景淵清咳一聲,語氣依舊淡然:“今日府中無事,陪你走一趟。”他翻身上馬,示意她也上去,“騎馬比走路快。”
林晚星猶豫了一下,她上輩子連自行車都騎不利索,何況是馬?謝景淵見狀,伸手將她輕輕提上矮腳馬,指尖觸碰到她手腕時,兩人都微微一怔。林晚星臉頰發燙,連忙抓緊韁繩,好在矮腳馬溫順,一路慢悠悠晃到了集市。
她支起攤位時,謝景淵便帶著護衛站在不遠處,看似在看街景,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她身上。他看著她熟練地生起炭火爐,將鹵雞爪和豆乾擺上竹籃,又拿出糖畫工具,動作麻利又充滿生氣。
“新出爐的鹵雞爪!百年老鹵鹵製,軟糯脫骨,一文錢一個!”
“鹵豆乾,鹹香入味,兩文錢一塊!”
濃鬱的鹵香很快吸引了顧客。王屠戶第一個湊過來:“姑娘,這是啥?看著就有食欲!”他買了兩個雞爪,咬了一口眼睛就亮了:“哎喲!這味道!比我家煮的還香!再來五個!”
孩子們則被糖畫吸引,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林晚星一邊烤著羊肉串,一邊畫糖畫,還要應付買鹵味的客人,忙得滿頭大汗。謝景淵看著她額角的汗珠,眼神柔和,示意護衛遞過一塊乾淨的帕子。
“姐姐,給我畫條龍!”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舉著銅板喊道。林晚星笑著點頭,舀起一勺糖,手腕翻轉間,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在石板上成型。小男孩看得目瞪口呆,旁邊的謝景淵也忍不住走近了些,看著糖絲在她手中化作藝術品,眼中閃過一絲讚歎。
就在生意火爆時,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隻見媒婆痣廚娘帶著幾個王府家丁衝了過來,指著林晚星的鹵味攤大喊:“大家彆買她的東西!她這鹵汁是偷來的!”
林晚星心頭一緊,皺眉道:“你胡說什麼!”
媒婆痣廚娘叉腰道:“我昨天親眼看見你從王大爺那裡買了鹵汁!這百年老鹵分明是王家的秘方,你竟敢偷來賣!”
圍觀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王大爺正好路過,見狀連忙上前:“彆胡說!我是看晚星這丫頭實誠,才賣了點老鹵引子給她,她自己琢磨的配方,跟我家的不一樣!”
“哼,誰知道你收了她多少好處!”媒婆痣廚娘不依不饒,“王爺府的廚娘都沒做出這麼好吃的鹵味,她一個鄉野丫頭怎麼可能有這手藝?肯定是偷的!”
林晚星氣得發抖,正要反駁,謝景淵突然上前一步,聲音不高卻帶著威嚴:“哦?本王倒想聽聽,她偷了誰家的秘方?”
媒婆痣廚娘一看是謝景淵,嚇得臉色發白,囁嚅道:“王…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裡……”
“本王在此,你倒是說說,”謝景淵目光冷冽,“你說她偷了秘方,有何證據?”
“我……”媒婆痣廚娘被他看得心驚膽戰,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她不過是嫉妒林晚星得寵,想找個由頭砸了她的攤子,沒想到王爺竟然真的在這裡。
謝景淵冷哼一聲:“無憑無據,就敢當眾汙蔑,按律當杖責二十。”他示意護衛,“帶下去,交給府尹處置。”
媒婆痣廚娘嚇得癱軟在地,被家丁拖走了。圍觀的人見王爺都為林晚星說話,頓時明白其中必有緣由,看向林晚星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畏和好奇。
“王爺,謝謝您……”林晚星低聲道謝,心裡暖暖的。
謝景淵搖搖頭,看著她被汗水浸濕的額發,難得露出一絲關切:“以後有事,拿這個去王府找我。”他遞給她一塊刻著龍紋的玉佩,比之前的腰牌更顯貴重。
林晚星接過玉佩,觸手溫潤,她看著謝景淵的眼睛,突然發現他高冷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善良的心。
經過這場風波,林晚星的攤位更火了。人們都知道她有王爺撐腰,做的吃食又美味,紛紛搶購。不到中午,鹵味和烤肉就賣得精光,糖畫也賺了不少錢。
收攤時,謝景淵幫她提著空籃子,兩人並肩走在回茅草屋的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們身上,氣氛有些微妙的溫馨。
“王爺,您今天為什麼要來集市?”林晚星忍不住問道。
謝景淵沉默片刻,看著遠方的青山,緩緩道:“很久沒見過這麼熱鬨的集市了。”他頓了頓,轉頭看向她,“而且,看你忙忙碌碌的樣子,很有趣。”
林晚星臉頰一紅,低下頭不敢看他。
回到家,她清點今天的收入,竟賺了三百多文錢!再加上王府的賞銀,她手裡的銀子已經足夠租下集市上一個固定的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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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查看現有點數。”
“叮~宿主現有致富點數七百點。”
林晚星決定用五百點數兌換“店鋪裝修圖紙”和“基礎廚具大禮包”,剩下的點數留著解鎖新食譜。她看著係統麵板上的“店鋪”圖標,心裡充滿了期待。也許不久之後,她就能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吃店了。
夜深人靜時,謝景淵再次翻牆來到茅草屋。林晚星正在研究新解鎖的“冰糖葫蘆”配方,見他來了,笑著遞過一串剛做好的山楂冰糖葫蘆:“王爺嘗嘗這個,酸甜可口,解膩得很。”
謝景淵接過,看著紅通通的山楂裹著晶瑩的糖衣,猶豫了一下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綻放,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好吃嗎?”林晚星期待地看著他。
“尚可。”謝景淵嘴上說著,手裡的冰糖葫蘆卻吃得飛快。
看著他難得的孩子氣模樣,林晚星忍不住笑了。她發現,這位高冷的王爺,其實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對新奇的美食毫無抵抗力。
“王爺,”林晚星突然鼓起勇氣問道,“您為什麼對我做的吃食這麼感興趣?”
謝景淵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著她,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溫柔:“因為你的食物裡,有我一直尋找的……煙火氣。”
煙火氣。林晚星默念著這三個字,突然明白了什麼。也許,這位身居高位的王爺,厭倦了王府的山珍海味,厭倦了宮廷的爾虞我詐,隻有在她這裡,才能找到一絲真實的、溫暖的生活氣息。
她看著謝景淵,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在滋生。也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僅僅是王爺和廚子那麼簡單了。
“王爺,”林晚星輕聲說,“以後我做了好吃的,第一個給您送過去。”
謝景淵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窗外,月光皎潔,灑滿了整個小院。林晚星的古代擺攤致富路,因為這位不期而遇的王爺,變得越來越豐富多彩,也越來越充滿了未知的情愫。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隻要有美食和王爺的陪伴,她就有信心走下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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