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殘雪尚未消融,枝頭卻已悄然冒出嫩綠的芽尖,清晨的空氣裡開始浮動著若有若無的青草香。穗香坊換下厚重的氈簾,掛起綴滿柳條的竹編帷幕,門前的陶甕裡泡著freshysprouted豆芽,粗麻繩上晾曬著深綠的春茶與醃漬的香椿,在微風中輕輕搖晃。林晚星嗬出的白霧不再凝結,係統界麵綻出翠綠光芒【檢測到“立春啟蟄”能量波動,解鎖神秘食材“靈泉春筍”“翡翠薺菜”“金蕊榆錢”】。
“立春咬春,當取天地初醒之鮮。”她從係統空間取出靈泉春筍,筍身泛著溫潤的玉色,切開時竟滲出帶著清香的靈泉;翡翠薺菜葉片上凝結著露珠般的光澤,連根拔起時泥土中還纏繞著銀絲般的根須;金蕊榆錢串串如碧玉綴金,輕輕一碰便簌簌落在掌心,散發著清甜的草木氣息。
林晚星將靈泉春筍切成薄如蟬翼的片狀,在「青竹蒸屜」中以晨露蒸煮,符文閃爍間,筍片透出晶瑩的翡翠色。翡翠薺菜洗淨後與從係統兌換的「百花凝露」——由九十九種早春花卉釀成的瓊漿,一同搗成碧綠的菜泥;金蕊榆錢與糯米粉混合,加入「暖陽蜜」揉成帶著金色斑點的麵團。她又取出「百草香料」,將紫蘇、薄荷等早春香草研磨成粉,與芝麻油調配成香氣四溢的蘸料。
“春卷當有破土新生之態。”林晚星以「流雲擀麵杖」將麵團擀成薄如宣紙的翠色餅皮,每一張都透著若隱若現的榆錢金斑。包製時,她先鋪上一層翡翠薺菜泥,再碼放靈泉春筍片,用「春燕模具」將卷餅捏出燕尾形狀,表麵點綴用「嫩芽刻刀」雕琢的桃花圖案。放入特製的「春風烤爐」,爐內燃燒著係統產出的「新葉炭」,青煙裹挾著草木香氣,將春卷烘烤得外酥裡嫩。
最後一步,林晚星將「晨露冰晶」研磨成粉,輕輕撒在春卷表麵。原本金黃酥脆的「立春翡翠卷」瞬間蒙上一層晶瑩的薄霜,桃花紋路間凝結著細小的水珠,宛如將整個早春的晨霧與生機封印其中。第一盤翡翠卷出爐時,整個穗香坊被清新的草木香氣籠罩,連簷角殘留的冰棱都仿佛加快了融化的速度。
“這卷餅...竟吃出了滿山遍野的春意!”第一個顧客是個背著竹簍的采春人,他褲腳沾著新泥,鬢角插著朵野杏花。林晚星遞過一塊翡翠卷,采春人咬下一口,先是靈泉春筍的脆嫩在齒間迸開,緊接著翡翠薺菜的清甜如溪流漫過舌尖,最後金蕊榆錢的穀物香與百花凝露的芬芳交織,暖意從胃裡直竄到眼眶。“多少年沒嘗過這麼鮮的春味了!”采春人聲音發顫,“吃出了小時候跟著阿娘挖野菜的光景!”
消息隨著解凍的汴河傳遍京城。畫舫的船主捧著紫檀木盒懇請合作,說這翡翠卷配著新釀的桃花醉定能吸引文人墨客;私塾的學童們舉著寫滿春詩的紙鳶排隊,說吃了這卷餅便能寫出錦繡文章;就連巡城的官吏都在換崗時繞道而來,用官印換幾盒春卷帶給家中長輩。長隊從穗香坊蜿蜒至虹橋,有人帶著自家曬的筍乾,有人捧著珍藏的紫砂壺,隻為換一份承載春意的美味。
正當林晚星為春卷翻麵時,街道突然傳來馬蹄聲。一輛裝飾著金絲繡幔的馬車橫在路口,身著織錦華服的貴女在丫鬟簇擁下走下馬車,手帕輕掩口鼻:“本姑娘要辦立春詩會,這攤子上的春卷,本府全包了!”排隊的百姓敢怒不敢言,突然,巷口傳來陣陣咳嗽聲。
撥開人群,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書生倚著拐杖,身旁跟著個麵黃肌瘦的書童。“咳咳...老毛病又犯了,隻想在開春時嘗口新鮮...”老書生咳著血沫,“家中積蓄都用來買書,實在...”他懷中還緊緊抱著卷破舊的《齊民要術》,書頁間夾著幾枚乾枯的榆錢。
林晚星眼眶發熱,立刻端來熱氣騰騰的翡翠卷,又從係統空間取出「回春藥茶」。神奇的是,老書生喝下藥茶、吃下春卷後,原本慘白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圍觀百姓紛紛抹淚,貴女卻冷笑一聲:“不過是些故弄玄虛的把戲。”話音未落,天空突然響起尖銳的嘶鳴,十二尊周身纏繞枯藤的「冬殘怨靈」破土而出。
“以凡俗春味妄圖打破冬之禁錮?”為首的怨靈發出刺耳尖嘯,“讓你們見識永無春日的死寂!”它們揮動利爪,所到之處,剛抽芽的柳枝瞬間乾枯,百姓們手中的翡翠卷失去光澤,變成漆黑的硬塊。
林晚星迅速將剩餘的春卷拋向空中,餅身的晨露冰晶化作綠色光盾。但冬殘怨靈吐出的「枯寂黑霧」太過霸道,光盾接觸黑霧的刹那發出刺耳的爆裂聲,開始迅速崩解。千鈞一發之際,被救的書童舉起吃剩的春卷高呼:“大家還記得翡翠卷裡的生機嗎?我們一起把春天守回來!”
采春人吹響竹哨,唱起古老的迎春歌謠;學童們高聲朗誦“春風又綠江南岸”的詩句;官吏們揮舞佩刀,劃出陣陣青芒;孩童們將剛摘下的嫩芽拋向空中。當萬千對新生的渴望彙聚,春卷殘片迸發耀眼光芒,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青鸞翠鳳」虛影——傳說中帶來生機的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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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抓住時機,將從係統兌換的「生機玉璽」、宋代王安石的詠春詩作、未來世界的生態培育技術融入殘餘食材。新誕生的美食化作漫天翠金色光點,每個光點都承載著不同時空的希望:賀知章“二月春風似剪刀”的驚喜、徐霞客春日探幽的雅趣、未來星際殖民者在荒蕪星球播撒生命的壯舉。光點組成綠網,與冬殘怨靈展開激烈對抗。
“讓生機驅散死寂!”林晚星高呼。百姓們紛紛捧出家中的花盆、種子,孩童們將春卷碎屑灑向空中,無數光點彙聚成翠綠的洪流。青鸞翠鳳虛影吸收著眾人的信念,周身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與枯寂黑霧激烈碰撞。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鳴叫,冬殘怨靈化作飛灰,溫暖的春風重新拂過汴京城。
係統提示音如翠玉相擊般清脆響起【激活“立春同生”,獲得煥新點數點,解鎖“萬象更新閣”】。穗香坊地麵震動,一座由碧玉與柔光構築的樓閣拔地而起,閣內懸浮著記錄人間新生的光影畫卷。林晚星將三位食客的信物嵌入閣柱,時空長河在畫卷間流淌,映出杜甫“春種一粒粟”的期盼、宋應星《天工開物》中的智慧、未來星際移民在宇宙中培育新生態的奇跡。
夜幕降臨時,汴京城亮起萬盞羊角燈,萬象更新閣內翠光流轉。百姓們圍坐在鋪滿翡翠卷的長桌旁,老書生帶著書童前來道謝,還獻上自己新作的詠春詩篇;貴女紅著臉送來道歉的綢緞;工匠們將冬殘怨靈的殘骸打造成象征新生的飾品。林晚星望著這充滿希望的景象,手中的擀麵杖泛起柔光——她知道,無論寒冬多麼漫長,都抵不過人心彙聚的生機,而穗香坊的故事,將永遠是汴京城最鮮活的春日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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