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如何是好?”
杜若著急的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踱步。
滿臉都是焦急之色,一副沒了主意的模樣。
一旁的田氏見狀,氣得差點跳起來,大聲吼道:
“趕緊去找去啊!”
現在還問她怎麼辦,肯定是去找人要緊啊!
“你快去附近找找,我這邊也跟同村的人說說,讓他們幫你留意一下。”
這話田氏說得真心實意。
雖說一開始的時候,她是看在葛根的麵子上,才跟這婦人說了這許多。
但是人都是感情動物的,這一路走來,大家每天走在一起。
杜若也是個不惜力的,經常幫著她背點東西。
她早就把杜若看成自己的老姐妹了。
“田大姐,謝謝你!”
杜若真誠的向她道謝,關鍵時刻能幫忙的朋友,就是真朋友。
“嗐,這有啥謝的,咱們一起走來,本就應該互相照應著。
你快去後院那邊找找,我通知完鄉親們,就帶著我家那口子來這邊看看!”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杜若麵露難色地說道。
“不麻煩,反正今晚上又不趕路,也耽誤不了啥,你趕緊找你閨女去!”
田氏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杜若想了想,從背簍裡拿出幾塊葛根遞給她,估摸著著得有五六斤了。
算是全了這一段姐妹情誼。
雖然她並不需要他們幫忙找閨女,但這事因她而起,也不能讓人家白忙活。
讓田氏分一些給幫忙找人的人,杜若就走了。
她來流民堆這邊,主要是為了找蔣牛那夥人。
既然沒找到,她自然也該走了。
把柳珠一個人留在那,她不放心。
不知不覺間,杜若已經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
隻要再拐過眼前這條巷子,便能抵達柳珠所在的院子了。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街邊的院子裡傳來,是一夥男人喝酒劃拳的喧鬨聲。
仔細一聽,還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聽過。
杜若心下一動,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靠近院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聲音也變得愈發清晰可聞。
“來來來,兄弟們再喝一個!”
杜若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爬上院牆,探頭向院內張望。
隻見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桌,幾個醉醺醺的大漢圍坐在桌旁,正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其中一名醉漢高舉著酒杯,不停地勸身旁的同伴喝酒。
“來就來,兄弟們今兒不醉不歸!”
“都滿上,喝他爹的!”
“滿上滿上!!”
“喝!!”
一群醉漢東倒西歪的,每人又喝下了一碗。
“他娘的!憑什麼彆人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兄弟每天隻能啃乾糧,老子不服!”
“那姓黃的老兒忒不識抬舉,見到兄弟們,也不孝敬點東西給咱們!”
“就是就是!黃家拉著好幾車的東西呢,竟然如此小氣!”
“乾他丫的!咱們把東西全搶過來!”、
“搶了!!”
......
一群人越喝越上頭,已經開始考慮拿下黃家以後,那些物資該怎麼分配了。
還有馬車該給誰坐,其中一輛自然是老大的,這點毋庸置疑。
但剩下的那輛馬車歸屬權的問題,眾人卻是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一會說按功勞分配,一會說按資曆分配,一會又是按年齡分配,最後又說讓大哥分配......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結果一夥人就這樣打起來了。
杜若趴在牆上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場麵一片混亂之際,門口猛然傳來一陣怒不可遏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