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要不咱回去睡覺吧,這破村有啥好守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光膀子的青年再次忍不住嘟囔起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扇著風,似乎想要驅散周圍沉悶的空氣。
“朝廷大軍難道還能費時費力的來攻打咱們不成?
他們圖啥呢?
誰會乾這虧本的買賣啊!”
“至於那些女人,那就更不敢跑了!如今外麵的世道艱難,說不定她們心裡頭還巴不得留在這兒呢。”
“再說了,跑了就跑了唄,又不是咱們的媳婦,咱犯不著擔心!
依我看,咱們還是回去睡覺要緊,明兒清早再過來不就成了!”
“彪哥,走吧!咱們回吧!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給咱們找事呢,彆人還能偷村不成?”
最後光膀子青年連拖帶拽的把麻衣青年勸走了。
躲在暗處的杜若母女驚得目瞪口呆。
兩人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
這就完了?
就這麼輕易的,就能出去了?
杜若原本以為還得費點功夫,才能悄無聲息的弄倒那兩人呢。
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得出乎意料地順利,這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算他們識相!
“阿娘,那咱們這便走嗎?”
柳珠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飄忽不定,這也太順利了!
這一路走來,充滿了磨難與艱辛,如今這般,倒是有些不真實。
“咱們走吧!”
倒是杜若很快清醒了過來,拉著女兒的手,兩人逃命一般往村外衝出去。
一直跑出去老遠,快到瘴氣林邊上,才停了下來。
其實瘴氣的解藥,就是一味草藥。
隻要把草藥生嚼咽下去,再用草藥的汁液塗滿臉頰及脖頸處,就可以了。
杜若曾讓那老頭替自己尋了不少這種草藥,並從空間裡把石缽拿出來,在田埂邊偷摸捶打好,才放回空間裡。
現在正好可以直接用了。
娘倆一邊艱難的咀嚼著苦澀的草藥,一邊把綠色的汁液仔細地塗抹在彼此的麵龐以及脖頸之上。
直到全部塗抹均勻,都變成小綠人後,才踏入瘴氣林裡。
杜若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次沒有了上次的疲憊感和窒息感,跟走在普通的林子裡沒什麼差彆。
母女二人拚命趕路,直到次日正午時分,才找了個開闊的地方稍作歇息。
而此刻另一邊的樊家,見兩人一直沒起床,樊母已經罵罵咧咧一上午了。
“你急個甚麼,年輕人覺多,讓他們多睡一會能有啥!
再說了,昨兒是洞房花燭夜呢,咱們也是年輕過來的,你難道不懂嗎?”
樊父意味深長道。
“就算洞房花燭,也不能這麼晚吧?
這都什麼時候了,日頭都到正中天了,還不起來,這像話嗎?”
樊母繼續罵罵咧咧,顯然非常不滿。
都是多年媳婦熬成婆,當初自己剛剛嫁到樊家時,可沒少受婆婆的窩囊氣,吃儘了苦頭。
憑什麼這個外來的女人就是個例外?
“我都沒指望她這個新媳婦今早上能起來做飯了,結果她連飯都不起來吃,就沒見過這麼不孝的兒媳婦!”
“你娘當年是怎麼磋磨我的,你都忘了?”
“也是,這些事情,你們男人都是不記得的!”
“你看你...我就說了一句,你就來這麼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