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要建什麼四合院,好看是好看了,如今倒是便宜了盜賊!”
回到家後,衛世榮忍不住埋怨老妻。
“這怎能怪我!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誰不是住四合院啊?”
“哦!非要把房子建得得跟農家大院似的,日後秀慧回門,你就有麵子了是吧?
這不是丟閨女的臉嗎?”
麵對丈夫的指責,衛夫人毫不客氣的回懟。
有一個能替她撐腰的閨女,這些年她就沒怕過這老頭子。
衛家原先不過是街上開雜貨鋪的商戶,若不是她閨女爭氣,進了童將軍的後院,哪有衛家如今的風光。
“再說了,難道就我一個老婆子惦記著四合院嗎?
你衛老爺就不惦記了?
年輕那會,也不知道誰惦記彆人家的大院子來著。”
“當初你若是反對,這院子能修起來嗎?”
“如今遭賊了,倒是記得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我身上了!”
衛夫人說著,砰的把茶盞摔在了地上。
“你!簡直無法無天,你就是這麼跟你家老爺說話的?你的三從四德呢,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麵對猖狂的老妻,衛世榮氣得聲音都顫抖了。
不知何時起,原先那個溫柔小意的妻子,就變成了母夜叉。
若是能夠重來,他絕不娶這個女人進門!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母夜叉有兩個孩子撐腰,他都奈何不得。
“三從四德?老爺,這話騙騙那些讀書人就罷了,咱們商戶人家可不吃這一套,隻有拿到手裡的好處才是真的!”
衛夫人不屑的嗆聲。
年輕時候忍忍也就算了,畢竟新媳婦進門,哪有不受氣的呢。
如今整個衛家靠的都是她的兩個孩兒,她為何要忍?
她又不是喜歡當受氣包!
“你!你這個毒婦!”
衛世榮指著老妻,徹底說不出話來。
“毒婦?我且還夠不著呢,頂多悍婦罷了,老爺可彆血口噴人!”
“你...你......”
衛世榮說著,已經揚起了巴掌,但是收到兒子投注過來的目光後,到底還是泄了氣。
罷了罷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且要靠他養老呢,可不能當麵把他親娘給打了。
這樣想著,衛世榮有氣無力的癱坐回椅子上。
“阿娘,兒子帶人檢查了一番,發現損失了一個地窖的糧食,廚房的東西也被一掃而空!”
說到這裡,衛安平也頗為可惜。
沒想到他就出門了幾日,剛好村裡就進賊了,若是他帶著人在家,絕不會損失這麼大。
那可是一個地窖的糧食的,他們衛家一共才兩個地窖。
如今的糧食那麼珍貴,有錢都不一定能買著這麼好的糧食。
“造孽啊!”
“還好當初聽了我兒的,挖了兩個地窖,否則如今就被賊人一鍋端了,咱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衛夫人哭喪著一張臉,說完又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
“都怪你這老頭子不中用!”
衛世榮:“???”,這也怪他?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娶了一個母老虎進門,兩個孩子也被這母老虎捏在手裡了。
他作為一家之主,如今倒成了家裡的吉祥物了。
想到這裡,衛世榮忍不住恨恨的瞪了兒子一眼。
彆人家都是父子一條心,到了他這裡可好。
母子一條心,母女也一條心,就是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排擠在外了。
“老爺,咱們何不換個房子?”
見衛世榮唉聲歎氣,陸嘉良忍不住“排憂解難”。
“換個房子?把話說清楚,彆婆婆媽媽的!”
衛世榮還沒說啥呢,旁邊的衛安平倒是聽進了心裡,直接問道。
“四合院難防賊,但是村裡還有容易防賊的屋子啊!就看公子想不想要了......”
陸嘉良意有所指的說。
杜若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就讓她無家可歸。
若不是那娘們力氣大到邪門,他可能自己就跑去報仇了。
“哦?你是說杜大姐家的院子?”
衛安平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他又不是瞎子,在村裡住了這麼久,自然看到村尾佇立著的房子了。
說起來杜若在村裡還是很有知名度的,畢竟是村裡頭一份的女戶,還帶著孩子。
原本應該是弱勢群體的,但是她卻混得風生水起。
燒磚、開荒、建房子、請人種地,這一樁樁一件件,單拎出來,村裡也沒幾家能做到。
衛家來之前,自然是打聽過輝山這地方的。
也是經過多番考量,才選擇了輝山落腳。
衛安平原先也是想把房子修得牢固一些,利於防守,可他老爹和老娘都對四合院很執著,便隻能作罷。
“對啊!少爺,你們來晚了,自然不知道這房子多結實,當初俺姐夫還想奪過去呢......”
陸嘉良說著,把杜若和馮家的恩怨說一遍。
還重點強調,這房子的地基有多深,有多牢固,還有內外兩層建築,還修了什麼能保暖的“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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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村裡的老師傅說,這房子能住百來年呢,是能傳給子孫後代的東西,便是盜賊進村,隻要把房子守住了,他們也奈何不得!”
聽見這話,衛世榮先坐不住了,急忙吼道:
“那還等什麼,咱們去搶過來便是!”
這麼好的房子,合該是他家的!
這村裡除了他衛家,還有誰配住這樣好的房子。
“坐下!你急個什麼勁,若是這麼簡單,用的著等咱們來?”
衛夫人白了丈夫一眼,這個蠢貨!
他也不想想,若是能輕易搶走,當初馮家不早奪過來了?
“嗯......本少爺聽說,這杜若跟咱們薑知事關係匪淺?”
衛安平思索了一會,看向唯恐天下不亂的陸嘉良。
他爹世榮是個糊塗蛋,這衛家實際上已經是他在做主了。
就連他大姐那邊,若是童將軍有什麼吩咐,也是他去辦。
早在剛進村的時候,衛安平就把村裡的主要情況摸清楚了。
牛三雖然是村長,但是牛家沒什麼根基,上麵也沒靠山,不足為慮。
至於那幾個財主,以前倒是靠上了地方上的小官。
但是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如今來了東北,以前的人脈和關係也都用不上了。
倒是杜若這個女人,看似一對孤兒寡母,卻跟輝山的知事薑格來往密切。
若是隻有薑格,他倒也沒有太放在眼裡。
但他還打聽到,這個女人還見過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