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桃差點抓狂了。
敢情被揍的皮青臉腫,渾身疼痛的不是你。
才能如此輕描淡寫,站那裡說話不腰疼。
她哪裡知道周飛這麼說就是故意惡心她的。
李晚喬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書記還有如此一麵。
不過看當事人,並沒聽出來是故意的呢!
劉自立很快被抬走了,謝桃忙開口:
“書記,我受的傷也不輕,想請幾天假休息休息。”
周飛剛正常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這麼跳,哪像受傷嚴重的樣子?
居然為了逃避勞動,欺騙他!
“請什麼假?你不是沒事嗎?
一點皮肉傷,哭天搶地?
你這是資產階級,極度追求個人主義。
貪圖享樂,思想腐化墮落,忽視集體利益……”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桃打斷了。
“書記,彆說了,我不請假了還不成嗎?”
她懷疑再說下去,老東西要送她去批鬥了。
周飛冷淡的瞧了她一眼,不喜的說:
“既然不請假了,還站這裡乾啥?
不知道去乾活嗎?想被扣工分?”
謝桃正要去乾活,卻被李誌勇攔住了。
“書記,你把這謝桃分到彆處乾活,我這裡接受不起。”
謝桃不滿的說:“憑什麼?你這是看我不順眼,專門針對我!”
在林地這邊乾活,比田地裡要輕鬆許多。
謝桃自然是不願意換地方的。
李誌勇指著被謝桃和劉自立破壞的那片種植菌子的地方,氣憤的說道:
“我針對你?自己看看你乾的好事。
活兒沒見你乾多少,搞破壞卻是第一名。”
謝桃立馬看過,那片地方明顯已經被破壞完了,需要重新種植。
心虛的對周飛說:“書記,這個事真不能怪我,是劉自立發瘋才造成的。”
看著自家爺爺被氣的不輕,李晚喬冷笑接話:
“對,對,對,所有的事都怪彆人,就你自己沒錯。
明知道,自己要下地乾活,還把劉自立那個傻子帶過來?
你這是來乾活的?分明是來搗亂的。
書記,我懷疑她就是壞份子派來故意搞破壞的。”
謝桃被李晚喬的指控嚇了一跳。
這會要是被戴上壞分子的帽子,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連忙擺著手,解釋:
“書記,不要相信李晚喬的胡言亂語。
我本來沒準備帶劉自立來的。
可是他一傻子根本聽不懂,非要跟著,我也是沒辦法。”
其實她就是故意帶劉自立來的。
想以他為借口,從而達到少乾活,甚至不乾活的目的。
但這個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周飛那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目的?直接點明了出來。
“你怕是想利用劉自立偷懶吧?
一天天的不乾正事,儘耍這種小聰明。
以後再出現這種事,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見謝桃還算老實的點了頭,周飛又說:
“你既然不珍惜在這邊上工的機會,那就去西邊玉米地裡除草。”
這大夏天的,太陽特彆毒辣。
不說乾活多累了,光是曬上一天下來,那也夠嗆。
謝桃有心想拒絕,但看到周飛那漆黑嚴肅的臉色,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惡毒的瞪了李誌勇,李晚喬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李晚喬才不會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