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我願意賭上一切的人。"他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像淬了火的劍,落在虛空裡便激起金鐵交鳴。
話音未落,胸口突然灼痛——那道自出生便蟄伏在血脈裡的湯家圖騰,竟如被點燃的金箔般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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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紋路從鎖骨蔓延至脖頸,順著手臂爬上指尖,最後在與李瑤相觸的掌心炸開,將兩人的手熔成一團金紅相間的光。
李瑤倒抽一口涼氣。
那力量不似靈植的溫馴,倒像活了千年的古獸,帶著湯家世代鎮守因果之門的肅殺與孤勇。
可當這力量觸到她的靈脈時,竟自動放緩了流速,像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就像湯凜每次往她碗裡添桂花糕時,總要先問"今天想吃甜的還是更甜的"。
空間突然開始劇烈震顫。
守門人青衫獵獵作響,他抬手接住一片正在崩解的星屑,聲音卻比之前更清越:"因果網要碎了。"他的身形開始透明,星屑從他的衣袂間漏出,"記住,玄霄閣要的不是"天命者",是"可控的天命"。
去終南山巔,那裡有你們要的答案。"
最後一個字消散的瞬間,李瑤被一股巨力攥住後心。
她本能地反手勾住湯凜的脖頸,撞進他懷裡時聽見他悶哼一聲,卻仍用未被禁錮的手臂圈緊她的腰。
眼前的星子成了倒卷的銀河,耳中隻剩呼嘯的風聲,連靈識都被扯成了碎片。
"抓緊我。"湯凜的聲音貼著她耳際炸開,帶著因血脈沸騰而發啞的磁音,"就算被撕成齏粉,我也會把你拚回來。"
李瑤突然笑了。
她想起十二歲那年在雪地裡迷路,是湯凜裹著狐裘找到她,把她凍僵的手塞進自己胸口;想起被未婚夫推下懸崖時,是湯凜踩著劍光劈碎崖底的瘴氣;想起昨夜她翻湯家古籍翻得犯困,一抬頭就看見他抱著一摞《靈植培育手劄》站在燭火裡,發梢還沾著未融的雪。
原來有些答案,早就刻在歲月裡了。
意識墜入無儘虛空的刹那,她聽見外界傳來利器破風的尖嘯。
"抓住她!封印天命!"
那是玄霄閣大長老的聲音,帶著二十年追殺未果的怨毒。
李瑤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現在輪到他們追不上了。
失重感突然消失。
潮濕的風裹著腐葉的氣息撲在臉上,李瑤的睫毛顫了顫。
她睜開眼,隻見湯凜的玄色外袍被劃開幾道口子,露出底下染血的中衣。
他仍保持著護在她身前的姿勢,金色紋路在血肉裡明明滅滅,像在燃燒的金線。
"醒了?"他低頭,額發垂落遮住眼底翻湧的暗色,"這裡......"
話音戛然而止。
李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他們正站在一道裂開的深淵邊緣。
下方是濃稠的黑霧,偶爾翻湧時能看見磷火般的幽光,像極了她在因果之門裡見過的寒潭黑水。
更遠處,有座被藤蔓纏繞的殘塔,塔尖插著半截玄鐵鎖鏈,正隨著黑霧的流動發出嗚咽的聲響。
"終南山?"李瑤摸向腰間的靈植袋,指尖觸到星芒草的葉片時,它竟罕見地蜷縮成了團,"不對,這裡的靈氣......"
湯凜突然攥緊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還殘留著血脈燃燒後的熱度,卻在觸碰她的瞬間涼了下來:"聽。"
深淵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某種非人的低吟。
那聲音越來越近,李瑤甚至能感覺到腳下的岩石在震動——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黑霧裡緩緩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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