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湯凜的玄鐵劍橫在兩人之間,劍刃與熒光相觸的瞬間騰起青煙,"是黑蟲的殘毒。"他另一隻手扣住她腕間,靈力如溫泉般漫過被熒光灼紅的皮膚,"走。"
門軸發出垂死般的呻吟,第八層密室的景象在兩人眼前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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黴朽的木架東倒西歪,羊皮卷與青銅簡牘散落在地,最裡側的青石壁上刻滿蝌蚪狀符文,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銀芒。
李瑤的靴底碾過一片碎玉,脆響驚得梁上的蝙蝠撲棱棱亂飛——那是半枚刻著"命契盟"圖騰的殘玨,和她在"無光之境"裡看到的灰袍人手中玉玨紋路如出一轍。
"這些符文..."李瑤踮腳湊近石壁,指尖輕輕撫過最上方的刻痕。
靈植親和力在她體內翻湧,影藤從袖中探出,葉尖觸到符文的刹那突然震顫——那是靈植感知到同源靈力的反應。
她忽然想起囚犯臨終前的"鏡外有光",喉間泛起腥甜:"是命契盟時期的古法,記載著輪回之鑰的秘密。"
湯凜的玄鐵劍挑開一堆散亂的竹簡,其中一卷羊皮紙被劍刃挑起時發出脆響,露出上麵用朱砂寫的血字:"輪回之鑰非鑰,乃秤。
可量因果,可逆天命。"他瞳孔驟縮,轉頭看向李瑤時,正見她指尖按在石壁某處,那裡的符文突然亮起淡青色光暈,一行更小的刻痕浮現出來:"持鑰者掌輪回,亦為輪回所噬。"
"原來..."李瑤的聲音發顫。
三個月前在"無光之境"裡,她隻看到灰袍人藏命輪鏡的片段,此刻所有碎片突然串聯——灰袍人要的不是鏡中殘魂,是借鏡中輪回之力逆轉因果。
她想起湯家二夫人總說湯凜"命格裡帶煞",想起自己被設計成替身時,茶盞裡總飄著與黑蟲同味的腥氣,"他要重塑的,是湯家的命運。"
"你們終於來了。"
陰惻惻的冷笑像冰錐刺進耳膜。
李瑤猛地轉身,隻見月光從破損的窗欞漏進來,照出一道裹在灰袍裡的身影。
他麵容隱在兜帽下,唯有一雙眼睛泛著詭異的幽藍,和石壁上黑蟲殘毒的熒光如出一轍。
"灰袍人!"湯凜的玄鐵劍直指對方咽喉,劍身嗡鳴如雷。
李瑤的影藤瞬間纏上他的腰,將他往自己身側帶了半步——這是他們在無數次危機中形成的默契:她護他後心,他守她前路。
灰袍人抬手,掌心躺著枚黑色玉簡,表麵浮起與石壁符文相同的銀芒:"湯小公子的劍,李姑娘的藤,倒是般配。
隻可惜..."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像指甲刮過青銅,"你們不過是命運的棋子,而我——"他掀開兜帽,露出一張與李瑤有七分相似的臉,"才是執棋之人。"
李瑤的呼吸驟然停滯。
那張臉...和她在李家祠堂的族譜上見過的,初代家主李清婉的畫像,分毫不差。
她終於明白囚犯臨終前說的"恢複榮光"是什麼——灰袍人根本不是要幫李家,他自己就是李家血脈,或者說,是李家初代家主殘魂的容器。
"轟!"
古塔突然劇烈震動,石壁上的符文全部亮起紅光,像被鮮血浸透的蛛網。
李瑤踉蹌兩步,影藤自動纏上她的腰穩住身形。
她抬頭望去,紅光正從四麵八方湧來,在頭頂結成一張光網——是封印陣法,要將他們困死在這塔中。
"靈植示警。"影藤在她掌心輕顫,葉尖指向東南方的石壁。
李瑤立刻明白——陣眼在那裡。
她反手扣住湯凜的手腕,靈力順著相觸的皮膚渡過去:"要逃出去,必須先毀掉陣心。"
湯凜的玄鐵劍在掌心轉了個花,劍身泛起淡金色火焰——那是他動用了壓箱底的"心火燃魂"。"你引開他。"他低喝一聲,足尖點地朝東南方石壁掠去。
李瑤的影藤如活物般從袖口竄出,在空中織成一張綠網,朝灰袍人麵門罩去。
灰袍人不閃不避,黑色玉簡在掌心轉了個圈。
影藤觸到玉簡的瞬間突然萎蔫,葉片上泛起黑斑。
李瑤心口一悶,靈力如被抽乾般虛浮——這是靈植被反噬的征兆。
她咬碎舌尖,血腥味湧進喉嚨,強行催發靈植親和力:"影藤,破!"
影藤突然爆發出刺目青光,黑斑被灼得滋滋作響。
灰袍人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抬手結印,紅光陣法驟然收縮,將兩人困在直徑三步的光繭裡。
李瑤的額頭滲出冷汗,餘光瞥見湯凜已衝到東南方石壁前,玄鐵劍正抵住石壁上一處凸起的石紋——那裡,有塊被符文遮住的凹陷,形狀正好能嵌進一枚靈石。
"湯凜!"李瑤尖叫。
湯凜的劍刃剛觸到石紋,整麵石壁突然泛起黑光。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縮,隱約看見凹陷處嵌著塊漆黑的靈石,表麵流轉著與灰袍人眼睛相同的幽藍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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