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竹在識海瘋狂震顫,她能感覺到,那些被命主囚禁的命絲正在塔的各個角落共鳴。
當她的靈植親和力漫開的刹那,命主身上的霧靄突然鬆動了些——
一張熟悉的臉,正從霧中緩緩浮現。
李瑤的瞳孔驟縮成針尖。
塔內命絲如黑潮翻湧,卻掩不住那道身影輪廓的清晰——眉骨如刀刻,眼角一點朱砂痣,正是前世她親手鎮壓在命淵之下的命判官!
那時他不過是命律司裡最古板的執法者,因反對她推行“命律可改”的新規,帶著三百命使跪在命尊殿外七日,最後被她以“執念障目”為由,抽去半條命絲封印。
“是你……”她嗓音發澀,雪靈竹在識海炸出刺目綠光。
前世命輪在識海深處轉動,那些被她遺忘的細節突然翻湧:鎮壓當日,命判官望著她的眼神不是怨恨,而是某種近乎癲狂的興奮;他被抽離的命絲沒有消散,反而在虛空裡凝成極小的紅點——原來當年鎮壓的,不過是他刻意留下的虛影。
“篡改命運?背叛秩序?”命判官的笑聲裹著命絲的尖嘯,震得塔壁上的命紋簌簌脫落,“李瑤,你才是最可笑的。你以為命律是慈悲的網?不過是上位者圈養螻蟻的籠!我吞噬命絲、操控宗門、借命尊之手攪亂六界,為的就是撕開這籠——”他抬手,無數被囚禁的命絲從塔壁滲出,在他指尖凝成血珠,“讓所有人的命,都攥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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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凜的銀線突然勒緊李瑤手腕,將她往身後帶了半步。
他望著命判官指尖的血珠,喉結滾動兩下,冷笑從齒縫裡泄出:“你不過是把籠主換成了自己。”話音未落,他另一隻手已捏碎掌心的命紋石碎片——那是他前日在湯家祖祠地宮裡,從命尊殘卷裡摳出的“亂命符”。
黑色碎片炸開的瞬間,塔內命絲網絡突然扭曲成無數亂麻。
李瑤聞見焦糊的血腥氣竄入鼻腔,那是命絲被強行扯斷的味道。
她趁機咬破舌尖,腥甜在口中漫開,前世命輪與今生命契在識海轟然相撞——金色與青色的光流絞成繩索,帶著“叮”的脆響,凝成她記憶裡那道專審逆命者的“命律審判鎖”。
“去!”李瑤指尖刺破,血珠滴在鎖身,銀鏈裹挾著雷音破空。
命判官的瞳孔第一次出現裂痕,他狂吼著揮手,周身命絲如千萬把匕首刺來。
湯凜的銀線瞬間化作冰盾,將李瑤護在身後,冰盾與命絲相撞的聲響像千麵銅鑼齊鳴,震得李瑤耳膜生疼。
兩人的攻勢卻未停。
湯凜的銀線分出三縷,繞到命判官身側的命絲節點,精準割斷;李瑤的審判鎖則隨著她的靈植親和力,在命絲縫隙裡蛇形遊走。
塔內的命紋開始崩裂,碎石砸在李瑤腳邊,她卻望著命判官逐漸慌亂的眼神,心跳如擂鼓——前世她鎮壓的是他的執念,今生要斬斷的,是他的命源。
“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命判官突然仰頭大笑,被割斷的命絲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我吞噬了三萬八千條命軌,這命源之塔就是我的命!”他的身影突然膨脹,背後浮現出無數被啃食的命軌殘片,“李瑤,湯凜,你們的命軌早被我刻進塔基——”
“住口!”李瑤厲喝,審判鎖上的雷光暴漲三寸。
她能感覺到雪靈竹在瘋狂輸送靈力,那些被命判官囚禁的靈植命絲正通過她的親和力湧來,“你的命,才是刻在塔基的螻蟻!”
湯凜的銀線突然纏住她的腰,帶著她騰空避開命絲的橫掃。
他低頭時,發梢掃過她耳尖:“鎖的弧度偏左三寸,我幫你引開左側命絲。”李瑤瞬間心領神會,指尖在鎖身畫出靈植紋路——雪靈竹的氣息滲入鎖芯,原本剛硬的鎖鏈突然變得柔韌如藤,繞過命判官的防禦破綻,直取他心口。
命判官的笑容終於裂開。
他試圖抬手阻擋,卻被湯凜的銀線纏住雙臂。
李瑤望著鎖尖離那道虛影隻剩三寸,耳中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前世的遺憾,今生的仇,就要在此刻斬斷。
命律審判鎖穿透層層命絲,銀芒幾乎要觸及那道虛影心口——
後續:鎖尖即將刺入之際,命源之塔深處突然傳來命尊殘魂的嘶吼,一道金色命紋從塔底竄出,精準撞在審判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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