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外者的使者。"男子抬手,一本泛著幽藍暗光的古籍出現在掌心,封皮上的血字"逆命錄"刺得人眼疼,"你們搶了我們的東西,得還。"
話音未落,命海突然掀起十丈高的黑浪。
李瑤被湯凜拽著向後疾退時,眼角瞥見浪尖上爬滿細小的命絲——那些本該維係命律的金紅絲線,此刻正被腐蝕成灰白,像被蟲蛀空的朽木般簌簌掉落。
"護住命印!"湯凜低喝,指尖快速結出湯家秘傳的"封靈訣"。
李瑤隻覺掌心一熱,命印的光突然沉入皮膚下,與湯凜烙在她心口的命契產生共鳴。
兩人交握的手腕處騰起金藍交織的光,像條活過來的靈蛇,將命印的氣息嚴嚴實實裹住。
"沒用的。"使者的笑聲裡帶著潰爛的甜,他翻開古籍的瞬間,命海深處傳來成百上千道命絲斷裂的脆響。
李瑤瞳孔驟縮——那些斷裂的命絲竟全是指向她的!
前世被背叛時,她也見過這樣的景象,隻不過那時斷裂的是她對"阿凜"的情絲,此刻斷裂的,是她與這方世界的命律牽連。
"他們要切斷你與現世的聯係。"湯凜的靈力運轉得更快了,冰棱刃在他身周凝成十二道,每道都精準劈向腐蝕命絲的黑霧,"這樣你就成了無根之萍,任他們拿捏。"
李瑤突然笑了。
她想起在靈園馴服九死還魂草時,那株靈植越是被拔根,越是能在絕境裡爆出更盛的生機。
她反手扣住湯凜的手腕,命契與命印的光在交握處炸成金芒:"那就讓他們看看,我的根,從來不在命律裡。"
話音未落,她掌心的靈植氣息突然如破堤的洪水般湧出。
赤焰草的火舌舔向腐蝕黑霧,清竹露的涼浸透命絲斷裂處,連最嬌弱的曇花靈都展開雪白花瓣,將被腐蝕的命絲重新包裹。
湯凜的冰棱刃跟著變了顏色,藍中透金,每劈中黑霧便炸出大片清光——那是兩人命契共鳴後,融合的靈力。
使者的陰影裡終於有了波動。
他後退半步,古籍在掌心泛起血光:"有點本事......但不夠。"
命海突然劇烈震顫。
李瑤被震得撞進湯凜懷裡,卻看見更駭人的景象——原本被他們護住的命印裂痕,此刻正滲出更多暗紅液體,每一滴都像活物般鑽進命海,所過之處,命律網絡上的金紋竟開始剝落!
"小凜,"李瑤仰頭看他,眼底的光比命印還亮,"記得我們在靈穀洞許的願嗎?"
湯凜的喉結動了動。
那時他們被困在靈氣枯竭的洞穴,他說要護她一世周全,她卻說要一起鑿穿命運的牆。
此刻他低頭吻了吻她眉心,冰棱刃與靈植氣息在兩人身周交織成更密的網:"記得。
這次,我們鑿穿的,是命外者的天。"
使者的古籍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
他手指猛扣書脊,黑霧裡頓時湧出成百上千條墨黑命絲,每一條都裹著暗紅倒刺,像鋪天蓋地的毒蛇,朝著李瑤的命印所在處絞殺而來。
李瑤的靈植氣息瞬間暴漲。
赤焰草的火牆燒得更旺,清竹露凝成荊棘,曇花靈展開的花瓣上浮現出古老的馴靈咒。
湯凜的冰棱刃化作冰龍,張開巨口吞向最前排的命絲。
兩人的靈力在半空相撞,炸出刺目的光,將逼近的命絲絞成碎片。
但更多的命絲從黑霧裡湧出來。
李瑤能感覺到命印的裂痕在擴大,暗紅液體滲出的速度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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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前世跪在祭台時,黑血也是這樣順著命律的裂痕灌進來,最終淹沒了她所有的生機。
"這次不會了。"她咬著牙,將最後一道靈植氣息注入命契。
湯凜的靈力猛地一震,冰龍的鱗片泛起金斑,龍嘯聲震得命海都晃了三晃。
那些原本無堅不摧的墨黑命絲,在金藍交織的光裡開始融化,倒刺剝落處露出青灰的本體,散發出更濃的腐香。
使者的陰影終於出現裂痕。
他低吼一聲,古籍上的血字突然全部竄出,化作血箭射向李瑤心口。
湯凜的冰龍嘶吼著撲過去,用龍身擋住所有血箭,龍鱗上頓時綻開無數血花。
"小凜!"李瑤的眼淚燙得驚人。
她能感覺到湯凜的靈力在急劇流逝,命契的跳動也弱了幾分。
她咬開指尖,將鮮血按在兩人交握的手背上:"用我的靈植力,引!"
鮮血剛觸到命契,李瑤掌心的命印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
那些被她馴服過的靈植虛影從光裡鑽出來——赤焰草化作火鳳,清竹露凝成青鸞,曇花靈變成雪蝶,全部朝著使者和他的古籍撲去。
使者終於露出慌亂。
他試圖合上古籍,卻被火鳳的爪子勾住書脊。
青鸞的尖喙啄向他的陰影,雪蝶的翅膀扇出馴靈咒,將他的身影撕成碎片。
古籍在掙紮中掉落在地,封皮上的"逆命錄"三個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血色。
但就在這時,命海深處傳來更劇烈的震動。
李瑤轉頭望去,隻見原本維係命律的金紅網絡上,不知何時爬滿了暗紅的腐蝕紋路,像一條條小蛇,正順著網絡向四麵八方蔓延。
湯凜將她護得更緊了些,冰龍的殘軀重新凝成冰盾,擋在兩人麵前。
李瑤望著逐漸消散的使者身影,又低頭看了看掌心還在滲血的命印裂痕,突然笑了:"他們以為能腐蝕命律?"她指尖輕輕撫過裂痕,靈植氣息順著血珠滲進去,"但他們不知道,我的命律裡,早該有新的根了。"
話音剛落,命海深處傳來一聲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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