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宸身上綻放出冰藍色的光芒,一朵冰蓮自他麵前緩緩盛開,上麵坐著位雪衣女子。
女子發絲如雪,身形輕曼,輕紗拂麵,卻無法斂住其傾世容顏,雪衣稍顯寬大,著在她身上卻如雪花飄然,淒清幽寒,驚豔而冷然。
冰冷傾寒,豔絕無雙。
這是世人對她的評價。
說實話,世間女子無數,怕是都難以見到這樣美到極致的存在。
如果那絕代佳人不是猛地揮手,一把冰劍直指白宸眉心的話。
“唔…”白宸的狀態看起來並不是很好,他扭過頭,任鮮血從嘴角溢出,抬眸越過冰劍,平靜的目光看著她,“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嗬。”傾寒似是冷笑一聲,用雪花般清冷的聲音問,“你為什麼會知道精靈法陣?”
“我自然是…”白宸斂了斂眼皮,無不虛弱地笑笑,“和其他精靈…有關係了…”
“難道說,”傾寒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眉頭微皺,“你?…”
“對。我體內是有一些東西沒讓你看到。”白宸輕輕地笑了笑,“但你既然已經出來,就彆想再進去了。”
傾寒聞言,卻是微微一笑,“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我對你們動手啊。”
“畢竟是他的東西…你怎麼會舍得就這樣破壞啊…”白宸嘴角微揚,一手撐著樹乾,在森寒的劍尖下勉強站起身,“好久不見,傾寒。”
傾寒看著他渾身濕透,狼狽而吃力的樣子,卻緩緩收回了劍。
“是你啊…”她那冰晶般絢麗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難以言狀的複雜情緒。
“嗬…是啊。”白宸依舊背靠著樹乾,自嘲般苦笑一聲,“這麼多年不見…很失望吧,我還是那個樣子。”
傾寒依然是飄在半空中,雙手抱胸,靜靜地看著他,清冷的眸子裡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還是那樣嗎?
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和八年前那個拚儘全力才能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的男孩相比,他變了多少。
又強了多少。
烏黑的鮮血從手腕處緩緩流下,透過指尖,一點一點地滴落至地麵。
白宸卻渾然不覺般,抬眸看著眼前那清冷絕豔的身影,“彆傷害他…作為報酬,我可以用肉身做你的容器。”
“你瘋了?”傾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白宸輕輕地笑了笑,“我用了你重塑分身的蓮座,還你一具容器又如何?”
“你知道後果。”傾寒的聲音有些冷,“一旦分身再次渡劫失敗,十死無生。”
白宸緩緩垂下了眸子,語氣中有些嘲弄,“就算不助你重塑分身,我又能活多久呢?”
傾寒的眉頭擰的更深了。
“我靈印破碎,”過了片刻,白宸才扯了扯嘴角,輕聲道,“予你肉身,你予我修為,本就是互利互惠。”
“若是如此,”傾寒看著他,“本座予你傳承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