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拎著行李剛要轉身,手腕卻突然被奇點死死攥住。
她疼得皺緊眉頭,用力想甩開,可奇點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你放開!快點!”安迪忍不住大叫起來,她沒想到奇點會這麼失態,連最基本的體麵都不顧了。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放手!”奇點的眼睛通紅,手指還在不斷收緊,“你必須告訴我,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不遠處的樹蔭下,包奕凡其實早就買好了煙。
他原本靠著樹乾,想著給兩人留點時間把話說透,可看見奇點死死拽著安迪不放,還把人逼得滿臉通紅,再也按捺不住。
他快步衝上前,氣場全開,冷著聲音說:“你要是個紳士,就不該這麼拉扯一個女士,鬆開手。”
奇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見包奕凡陰沉的臉,心裡莫名發怵,卻還是強撐著硬氣:“你想怎樣?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沒關係!”
“不怎麼樣,就想讓你把手撒開。”包奕凡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的壓迫感更重了!
此刻包奕凡強大的氣場完全釋放出來,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奇點被這股氣勢震懾住,手指微微鬆動,最終不情不願地鬆開了安迪的手腕。
安迪揉著發紅的手腕,心裡清楚,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做絕,奇點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對包奕凡說:“包子,你讓開,去那邊沒人的地方抽根煙。我和他,今天一次性說清楚。”
包奕凡看著安迪眼底的決絕,又瞟了一眼旁邊臉色鐵青的奇點:“你確定能行?他要是再胡來怎麼辦?”
“我確定,你先離開吧。”安迪語氣堅定,她知道,有些事必須自己親手了斷。
包奕凡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往旁邊沒人的地方走去,隻是走之前,特意惡狠狠地瞪了奇點一眼。
那眼神像在警告,隻要他敢再動安迪一下,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
看著包奕凡走遠,安迪才轉向奇點,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該說的,我今天一次性跟你說清楚,你覺得怎麼樣?”
“好!我們一次性說清楚!”奇點咬著牙,話到嘴邊卻沒控製住,脫口而出,“你們這對狗男女……”
話剛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改口,可語氣裡的怨毒藏都藏不住,“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我這人有病,你是知道的。”安迪緩緩開口,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
“你沒病!你很正常!”奇點立刻反駁,他不想承認安迪說的話,更不想接受她用“有病”來搪塞自己。
“不,我確實有。”安迪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我以前也以為自己沒有,現在才發現,我和我媽媽一樣,都是花癡,看見帥氣的男人就走不動道。”
奇點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你們……你們到底乾嘛了?!”
他不敢想,卻又控製不住地往最壞的地方猜。
“孤男寡女,在普吉島住了這麼多天,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吧?”安迪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刀,狠狠紮進奇點的心裡。
奇點心裡其實早就猜到了,可真從安迪嘴裡聽到類似的話,還是忍不住氣血上湧。
他和安迪認識這麼久,最多也就牽過手,連一親芳澤都沒有,可短短幾天,她就和包奕凡走到了這一步。
他不甘心,還是想親耳聽到答案,於是顫抖著問:“你們是不是……是不是……”
“對,我們是睡了,你滿意了吧?”安迪直接打斷他,語氣裡滿是不耐煩,“現在你都知道了,該死心了吧?”
“為什麼?!為什麼?!”奇點突然失控地大喊起來,眼睛裡布滿血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你也看見了,他很帥,身材也好,而且我是花癡,我們兩個在一起,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安迪故意說得輕佻,甚至帶著幾分炫耀,“他很性感,比你懂我,比你更能讓我開心……”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小區裡格外刺耳。
奇點竟然抬手,結結實實地給了安迪一個耳光。
安迪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瞬間火辣辣地疼,整個人都懵了。
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奇點——她沒想到,這個一直以“紳士”自居的男人,竟然會動手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