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手上的力氣沒鬆,黃毛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一邊掙紮一邊嗷嗷叫:“手斷了!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
蘇然這才緩緩鬆了手。
黃毛甩著發疼的手腕,剛想開口說句場麵話,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自己的三個同伴從酒吧裡晃悠出來。
都是平時一起混的狐朋狗友,仗著人多就愛惹事。
他瞬間有了底氣,往後退了兩步,指著蘇然的鼻子嚷嚷:“你個臭小子,哪兒來的啊?聽口音就不是海市本地的,還敢在這兒英雄救美?”
蘇然把恐恐往身後護了護,嘴角勾著點笑:“怎麼,記吃不記打?剛疼過就忘了?”黃毛被噎了一下,惱羞成怒地伸手想推蘇然,可手剛伸到一半,又被蘇然牢牢捏住。
這次蘇然沒手下留情,指節用力,黃毛疼得“嗷”一嗓子,半邊膝蓋“咚”地砸在地上,另一隻手死死抓著蘇然的胳膊,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彆跪我啊,”蘇然語氣帶著點調侃,“我可給不了你壓歲錢,要跪找彆人去。”
黃毛的同伴見狀,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染著綠毛的指著蘇然罵:“放開我兄弟!不然今天讓你走不出這酒吧門!”
蘇然沒理會那幾個人,低頭小聲問恐恐:“在海市打人嚴不嚴重?”
恐恐剛想回答,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姚斌帶著三個穿黑t恤的男人衝了過來。
姚斌一把推開圍在蘇然身邊的綠毛,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哪來的小癟三?敢在這兒惹事?敢惹你姚爺的朋友,活膩歪了?”
原來剛才恐恐見對方人多,悄悄給姚斌發了消息——姚斌在海市的酒吧圈子裡還算有點名氣,一般小混混都不敢惹他。
姚斌叉著腰,唾沫星子橫飛:“還愣著乾嘛?給我滾!再敢在這兒晃悠,小心你姚爺抽你們嘴巴子!”
酒吧的保安也趕緊跑了過來,他們早就認出姚斌了——這可是酒吧的vip大客戶,平時消費都是五位數起步,哪敢得罪?
幾個保安一邊拉著黃毛一行人,一邊賠著笑對姚斌說:“姚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們這就把他們趕走!”
其中一個保安還故意對著黃毛幾人壓低聲音威脅:“你們知道他是誰嗎?這是姚斌姚少!趕緊走,彆在這兒找不痛快!”
黃毛幾人這才知道遇上硬茬了,哪兒還敢囂張,灰溜溜地被保安架著走了。
姚斌啐了一口,罵道:“什麼玩意兒,喝幾口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晦氣!”接著他轉過身,一把摟住蘇然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胳膊,笑著說:“兄弟,可以啊!力氣不小,練過吧?剛才那一下,夠爺們兒!”
“沒什麼,就是平時喜歡健身。”蘇然謙虛地笑了笑。
“怪不得,”姚斌捏了捏蘇然的胳膊,“這肌肉夠結實,比那些花架子強多了!走,進去喝幾杯,我請客!”
說著,姚斌摟著蘇然就往酒吧裡走,恐恐跟在後麵,忍不住偷偷笑——蘇然剛才那一下,確實挺帥的。
一進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撲麵而來,五彩的燈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曲筱綃坐在卡座上,看見蘇然進來,立刻拍著手大笑:“喲,蘇然,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你這人真是好不要臉,”蘇然走過去坐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用恐恐威脅我,還有臉笑!”
“哈哈哈,我這不是想讓你過來熱鬨熱鬨嘛!”曲筱綃毫不在意,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杯威士忌,“彆罵我了,我自罰三杯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