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外,恐恐聽著裡麵隱約傳來的酒瓶碎裂聲和慘叫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拽著姚斌的胳膊,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姚斌!你快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蘇然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姚斌用力拽了拽門把手,門鎖紋絲不動:“這門是從裡麵反鎖的,除非裡麵的人開門,不然真沒辦法,總不能把門撞壞吧?”
“我不管!你必須想辦法!”恐恐紅著眼眶,語氣帶著幾分哽咽,“就算撞壞門也要進去!蘇然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你彆激動,我這就去叫人!”姚斌知道恐恐是真急了,不敢再耽誤。
他跟這家夜總會的人很熟,從銷售到經理幾乎都認識,找他們拿安全鑰匙應該能開門。
沒一會兒,姚斌就帶著兩個穿著西裝的經理跑了過來。
經理一看包間門緊鎖,又聽姚斌說裡麵有人打鬥,趕緊說:“斌少,您彆著急,我這就去拿安全鑰匙,馬上就能打開!”
恐恐在旁邊忍不住大喊:“快點開啊!再不開門,老娘就真把門炸了!彆耽誤時間!”
“快點!我這姐妹是真敢炸門!”姚斌指著恐恐,無奈地說——他太了解恐恐的脾氣了,真急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經理不敢再耽誤,一路小跑拿了鑰匙過來,手抖著插進鎖孔,“哢嗒”一聲,門鎖終於打開了。
恐恐第一個衝了進去,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包間裡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啤酒瓶碎片,麥克風被砸壞扔在地上,沙發上還沾著血跡,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灰塵的味道。
蘇然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瓶黑方威士忌,往自己的手背上倒。
他的手背上全是被啤酒瓶劃破的傷痕,深一道淺一道的,鮮血還在慢慢滲出。
威士忌倒在傷口上,蘇然卻麵不改色,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倒完酒,他看瓶子裡還剩下一點,乾脆拿起瓶子,仰頭一口乾了。
劉總和另外兩個男人早就被打怕了,全都抱著頭蹲在地上,身體還在不停發抖。
那個之前拿著煙灰缸的男人,下巴被蘇然打脫臼了,沒辦法抱頭,隻能用雙手扶著下巴,疼得齜牙咧嘴。
曲連傑則縮在角落的沙發裡,臉色慘白,眼神裡滿是恐懼,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
“老公!你沒事吧?”恐恐衝到蘇然麵前,抓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
看到他手背上的傷口,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了?疼不疼啊?”
“沒事,就是點皮外傷,不疼。”蘇然笑著說,想安慰恐恐,卻被她一把推開。
“還說不疼!都流血了!”恐恐一邊哭一邊拍打蘇然的肩膀,“你嚇死我了!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以後不許把我丟在外麵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蘇然拉過恐恐,把她抱在懷裡,語氣溫柔,“我沒事了,彆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安撫好恐恐,蘇然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指著縮在角落的曲連傑,聲音低沉:“你,過去,跟他們一樣,抱頭蹲好。”
曲連傑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卻還想硬撐:“姓蘇的,你太過分了!不至於把事情鬨這麼大嗎?”
“我再說一遍,”蘇然站起身,一步步朝著曲連傑走去,身上的氣勢讓曲連傑忍不住往後退,“像他們幾個一樣,抱頭蹲好,彆讓我再說第三遍。”
夜總會的經理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的場景,嚇得趕緊拿出手機,想叫安保過來。
姚斌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推到門外,壓低聲音說:“乾嘛啊?都是認識的人,就是點誤會,沒必要叫安保!”
“斌少,你自己看看,都打成這樣了,東西也砸壞了,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我們可擔不起責任啊!”經理苦著臉說。
“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不會再打了。”姚斌拍了拍經理的肩膀,“你不就是擔心東西壞了沒人賠嗎?他們不賠,我賠!多少錢,我來出,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