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父看著曲筱綃走後緊閉的房門,心裡明白指望不上這個女兒。
她不趁機嘲諷曲連傑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幫忙查打人的人。
他坐在沙發上,煙一根接一根地抽,眼神越來越堅定:必須自己找人查,不能讓兒子白白被打。
第二天一早,曲父就聯係了相熟的私家偵探,把曲連傑被打的時間、地點,還有姚斌當晚在場的線索都告訴了對方。
叮囑道:“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查清楚是誰乾的,我要知道他的底細!”
偵探效率很高,沒過三天就給了回複,把一份資料放在曲父麵前:“曲先生,根據我這幾天的調查,當天在夜總會動手打曲連傑先生的,主要是一個叫蘇然的年輕人。”
“蘇然?”曲父皺著眉,拿起資料翻看,“這是什麼人?你幫我查清楚他的背景,我立刻就去找他!”
偵探卻連忙擺手:“曲先生,您先冷靜一下。這個蘇然可不簡單,他是譚宗明先生身邊的人,聽說跟著譚宗明做事有段時間了,在圈子裡也算是有點臉麵。”
“譚宗明?”曲父手裡的資料“啪”地掉在桌上,臉色瞬間變了。
譚宗明在海市的名號,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彆說他一個做實業的,就算是市裡的一些領導,也要給譚宗明幾分麵子。
他心裡犯了怵,可一想到躺在醫院裡的曲連傑,又硬起心腸:那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就算對方是譚宗明的人,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把他的行蹤告訴我,”曲父深吸一口氣,“我自己心裡有數,不用你管後續。”
偵探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信息說了出來:“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蘇然每周六都會去陽光高爾夫球場打球,一般下午兩點左右到,會待上兩個小時。”
“行,辛苦你了。”曲父揮揮手,讓偵探離開。
偵探走後,曲母從裡屋走出來,臉色擔憂:“老曲,我都聽見了,原來是譚宗明的人啊!這人可不好惹,連傑不說,肯定也是知道對方背景,怕你衝動出事。”
“我知道譚宗明不好惹,”曲父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被人打成那樣,鼻梁骨斷了,肋骨裂了,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咽啊!”曲母急了,“這可是譚宗明啊!”
“我知道了!”曲父打斷她,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我心裡有數,你彆管了,到時候我自有分寸。”3,緩緩駛入陽光高爾夫球場的停車場。
這車是譚宗明借給他的,當初譚宗明還開玩笑:“等你什麼時候有資格自己買車,再把它還給我。”
畢竟蘇然隻要再半年,社保滿一年就可以買車了。
蘇然原本想挑一輛低調點的車,可譚宗明的車庫裡,就沒有“低調”兩個字。3。
據說這車原本是譚宗明買給艾米的,可艾米嫌性能車太吵,不喜歡,就一直擺在車庫裡落灰,這次剛好借給蘇然開。
停好車,蘇然背著球包走進球場,剛打了幾杆,一個穿著製服的球童就小跑過來,恭敬地問:“您好,請問您是蘇先生嗎?”
“對,我是蘇然,怎麼了?”蘇然停下動作,疑惑地看著球童。
“那邊的老先生請您過去聊一下,”球童指了指不遠處的休息區,“他說有事情想跟您談。”
蘇然順著球童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一個穿著西裝、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遮陽傘下,正看著自己。
他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就不去了,我還想再打幾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