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走進臥室,反手關上房門,緊繃的神經才終於鬆了些。
她走到迷你吧台前,打開冰箱,裡麵整整齊齊碼著幾瓶冰鎮啤酒。
這段時間,她被魏國強的事攪得心神不寧,又和奇點鬨得不愉快,晚上總做噩夢。
夢裡全是小時候在福利院的片段,昏暗的房間、冰冷的床鋪,還有孩子們無助的哭聲。
她拿出兩瓶啤酒,沒找開瓶器,直接用牙咬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大口。
稍微驅散了些心頭的煩躁。
她坐在床邊,一口接一口地喝著,不知不覺就把兩瓶啤酒喝光了。
她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這是她最近這些天,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大約兩個小時後,安迪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起身走到窗邊,想看看外麵的風景,卻突然愣住了。
彆墅的泳池邊,包奕凡居然鋪了個墊子,正躺在上麵曬日光浴,最離譜的是,他居然隻穿了一條黑色遊泳褲,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光澤,身上還塗著亮晶晶的防曬油。
“包奕凡!你乾什麼啊!”安迪氣得大叫,聲音都有些發顫。
包奕凡慢悠悠地睜開眼,側過身看著她,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沒乾什麼啊,這不趁著天氣好,享受享受陽光嘛。”
安迪轉身衝進客廳,從沙發上抓起包奕凡的t恤和短褲,快步走到泳池邊,“啪”的一聲把衣服扔在他身上:“你現在就把衣服穿起來!像什麼樣子!”
“大姐,我這是在曬日光浴,防曬油都塗好了,怎麼穿衣服啊?”
包奕凡拿起衣服,又隨手扔到一邊,一臉無奈,“你見過誰穿著衣服曬日光浴的?再說了,我不是穿著泳褲嗎?又沒光著身子。”
“我不管你乾什麼,總之你必須把衣服穿起來!”安迪雙手叉腰,臉色通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包奕凡坐起身,看著她,突然笑了:“你這麼激動乾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身材太好,晃到你眼睛了?”
“你少臭美!”安迪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明天你必須出去給我找房子,不管怎麼樣,你都得搬出去!”
“不可能。”包奕凡攤了攤手,語氣裡滿是無賴。
“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輕易走。安迪,你就彆白費功夫了,與其跟我較勁,不如好好享受度假,我保證不打擾你,行不行?”
安迪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又氣又無奈——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次是真的遇到無賴了。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回房間,不想再跟他糾纏,再吵下去,隻會讓自己更生氣。
而另一邊的海市,蘇然剛開完部門會議,拿著文件夾走向地下停車場。
他正準備開車回歡樂頌,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車旁,居然是奇點。
“你來找我乾什麼?”蘇然皺起眉,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警惕。
“蘇然,你知道你姐去泰國了嗎?”奇點快步走上前,語氣急切,“我想問問,你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知道啊,她跟我說了,休年假去泰國玩幾天。”蘇然靠在車身上,雙手抱胸,“不過我不清楚她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
“蘇然,算我求你了,你幫我給你姐說說,讓她給我回個消息,好不好?”奇點的聲音裡帶著懇求,“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我想跟她道歉,想跟她好好談談。”
“你彆再說了。”蘇然打斷他,語氣嚴肅,“魏國強沒跟你說過,讓你離安迪遠點嗎?”
“他說了……”奇點的聲音瞬間低落下來,眼神裡滿是失落。
“既然他說了,你就該聽話。”蘇然看著他,“是不是要我現在就給魏國強打電話,讓他親自跟你說?”
奇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隻是歎了口氣,轉身默默走開了。
他知道,蘇然是鐵了心要護著安迪,自己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用。
蘇然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發動車子,直奔歡樂頌。
剛進家門,恐恐就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蘇然,你回來啦!今天開會怎麼樣啊?順利嗎?”
“挺順利的,就是明天要跟董事會的人開會,有點緊張。我來公司這麼久,還沒見過董事會的人呢,不知道他們好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