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曾路愣了一下，這個大學生還真是有點特彆，來之前他就有點猜想今天約他的人是為了什麼？
自己是頭條的技術副總裁，又剛剛離職，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隻是沒想到這個大學生這麼直接，這麼實際。
“嗬嗬，小江總還是真是直接啊！”
江曉笑了笑，繼續道：“如果不是劉總，我肯定先要畫個餅的，什麼一年融資，三年上市，五年衝擊500強。雖然我是這麼計劃的，但是我不認為劉總會信，所以我就不整虛的。”
“哈哈哈，小江總的野心很大啊！那江總準備給我送多少？”
“劉總，真的要聽嘛？不先考慮考慮，我怕我說完你就沒法拒絕了。”
江曉這麼一說，劉曾路就更感興趣了，而且心態也從剛剛的調侃性質變的嚴肅起來。
“先聽聽。”
“第一年200萬！”江曉直接報出了價格。
劉曾路呆了一下，不是因為太高了，而是太低了，他在頭條的薪資都遠遠高於這個數。
“第二年2000萬！”江曉沒有等劉曾路反應。
劉曾路敲擊咖啡杯的手指突然僵住。
“第三年，”江曉往前傾了傾，“2個億。”
空氣像被抽乾了。劉曾路猛地灌了口咖啡，滾燙的液體滑進喉嚨才找回聲音：“小子，你賣白粉的？”
“賣咖啡的。”江曉調出沁幸後台數據，“現在市值1.2億，年底我能讓它翻十倍。”
鼠標又點開另一個窗口，“但請您來是為這個——小紅薯，ugc社區。”
江曉突然把筆記本轉向他。屏幕裡小紅薯的後台數據瀑布般衝刷——uv增長率217，留存率58。“所以第三年給您的2億，”鼠標光標狠狠戳向曲線巔峰，“是這裡摳出來的真金。”
劉曾路掃了眼產品規劃圖，和數據模型，瞳孔驟然收縮。
劉曾路的心態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就江曉給出來的東西，進行了詳細的詢問。
在一問一答中，劉曾路徹底明白了江曉的意思，和他需要做的事情，確實是他擅長的方向。
“拿什麼擔保？”劉曾路的聲音有點啞。
“年底前，沁幸估值破十億。”江曉彈出股權協議草稿，“做不到，您帶著200萬隨時走人。”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尖，“要是做到了...明年這時候，您選2000萬現金——”
協議翻到最後一頁，加粗條款劈進劉曾路眼底：
“或者價值2000萬的乾股。”
咖啡涼透的苦香裡，劉曾路聽見自己心跳砸在肋骨上的悶響。這小子太毒了——現金是保命符，股權卻是通往資本席位的船票。
“我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但是劉總，機會稍縱即逝，我隻等2天。”
劉總盯著江曉，完全沒有了開始的小瞧。
“好！”
江曉笑了，他相信劉曾路心裡已經是答應了，隻是為了抬高一下自己罷了。
這個江曉無所謂，江曉說沒有畫餅其實也並不是，除了第一年200萬是真金白銀需要拿出來的東西，其他的其實也是張餅。
隻不過，這張餅江曉有信心做出來而已。
劉曾路在家裡煎熬了2天後，再次約了江曉，這次江曉是在傳媒208見的這位劉曾路。
第一次是給劉曾路尊重，所以自己前往劉曾路選擇的地方。
這一次就要掌握主動了，所以放到自己的主場，也為了讓劉曾路看看自己的辦公場所，有個心理準備。
第二次談判，進行1個多小時，最後這位頭條前技術副總簽下了勞動合同，和一份對賭合同。
“江總，我需要幾個招聘名額。”入夥後的劉曾路開始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