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遞了一份文件給劉赤平，推了推眼鏡道：“這是華爾街那邊傳來的消息。”
“上麵是上次江曉融資見過的投行，和uber的投資商。”
劉赤平拿過文件看了一下，疑惑道：“盛高？可是這樣的信息盛高為什麼會告訴江曉？”
“那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問問？反正你要去趟滴的，順路的事。”
小馬哥不是很關心，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討論這個意義不大。
“嗯。肯定要去見見這小子的。”劉赤平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聽說萬眾開始和阿裡接觸了。”
小馬哥敲擊桌麵的手指微微一停，眼神沉靜如水：“正常，這是萬眾最好的選擇，b度宣布自研之後，萬眾就隻有阿裡一條路選擇。我在想……”
他抬眼看向劉赤平，“以老馬的風格，一旦投資萬眾，下一步必然是推動米團和萬眾的合並，徹底統一戰線。到那時，我們在o2o的棋局裡，就會非常被動。”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你去見江曉，務必問清楚他接下來的打算。我總覺得，以這小子的嗅覺，不可能沒料到今天的局麵。他手裡，應該還有牌。”
與此同時，傳媒孵化樓207。
江曉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微博界麵，分析著“微醺咖啡”的輿論走勢。門被輕輕推開，霓裳款款走入，徑直來到他的辦公桌前。
“uber正式進入華夏市場了，你怎麼看？”她開門見山，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江曉頭也沒抬，用手指敲了敲屏幕：“怎麼看？用微博看唄。熱度還挺高。”
“……”霓裳無語了，這江曉有時候成熟的像個老狐狸，有時候又幼稚的像個小孩子。
“你認真一點行不行？”霓裳實在拿江曉沒辦法，語氣有些懇求的味道。
“盛高投資uber是多早的事情了，現在早就賺的缽滿盆滿了吧，你問我乾嘛？”
華爾街那邊的盛高早在11年就投資了500萬美元，現在早就賺了十多倍了。
“但是這次uber進入大陸市場，肯定還是要進行融資的……”
“融唄，不是，你問我是什麼意思？拜托，霓小姐，我隻是一個大二學生，要不是學校可憐我，我的成績特麼畢業都難！”
見他死活不接招，霓裳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和焦躁。她正準備轉身離開，江曉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嘛……意見也不是不能提。”
霓裳立刻停下腳步，望向他。
江曉身體前傾，手肘撐在桌麵上，：“但我的意見很貴。這樣，我們玩個遊戲，一人一個問題，必須如實回答。怎麼樣？”
霓裳與他對視片刻，仿佛在權衡利弊，最終點了點頭：“好。我先問，你認為uber這次在華夏，能站穩腳跟嗎？”
“初期靠燒錢補貼，搶占一部分市場，問題不大。”江曉幾乎不假思索，隨即立刻拋出自己的問題，“你上次說的‘病’，是真的嗎？”
霓裳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迎上他的目光：“我的心臟，確實有問題。”
江曉敏銳地捕捉到了她措辭的微妙差異，她沒有直接回答“是真的”，而是給出了一個看似具體實則模糊的答案。
媽的，這女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該我了。”霓裳迅速接過主動權，“如果你是盛高的決策者，在uber此次進軍華夏需要新一輪融資時，你會跟投嗎？”
“大概率不會。”江曉的回答依舊果斷，“有那個錢，我寧願繼續投我的小紅薯。畢竟，知根知底。”
“你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麼？”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霓裳，等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