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宴將開
武陵鎮的石板路上鋪滿了紅綢,家家戶戶屋簷下懸著碗口大的紅燈籠,連鎮口百年老槐都被係上了金紅流蘇。李雲歌負手站在鎮東頭的望仙橋上,望著遠處絡繹不絕的賓客,腰間玉牌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那是三日前各派掌門聯名奉上的武林盟主令。
"盟主,吉時快到了。"隨從阿福捧著鎏金劍鞘走上前,劍鞘上"止戈"二字是少林方丈連夜刻就。李雲歌伸手撫過劍鞘,指尖觸到鞘口細微的凹痕,那是三年前他與蘇婉清在黑風崖對抗魔教時,為護她留下的傷口。
穿過青石板巷,迎親隊伍已在蘇家門前整裝待發。蘇婉清身著繡金雀的赤紅嫁衣,鳳冠上十二串珍珠垂落,將她本就白皙的麵容襯得愈發昳麗。鏡中映出窗外喧鬨的人群,她的指尖輕輕撫過腰間的玉笛——這是李雲歌托人從西域尋來的和田玉所製,笛身刻著《鳳求凰》的曲譜。
"小姐,姑爺來了!"丫鬟小翠掀開紅蓋頭一角,蘇婉清透過珍珠簾幕,望見李雲歌身著玄色錦袍,腰間懸著那柄伴隨他征戰多年的青釭劍,正與蘇家二老抱拳行禮。他發間彆著的白玉簪,是她親手所刻的並蒂蓮。
二、暗流湧動
婚宴設在鎮中最大的聚賢樓,三層樓閣掛滿各派賀禮:峨眉派的冰蠶軟甲、丐幫的九環金杖、崆峒派的玄鐵令牌。李雲歌攜蘇婉清一一敬酒,走到衡山派席位時,掌門莫乘風突然舉杯:"盟主新婚,衡山派無以為賀,特備薄禮。"說著手腕一抖,三支透骨釘破空而來!
蘇婉清玉笛橫揮,將透骨釘掃向屋頂,木屑紛飛中,李雲歌已欺身近前,青釭劍鞘重重磕在莫乘風手腕。"莫掌門這賀禮,倒是彆致。"他聲音低沉,眼中寒芒閃爍。莫乘風後退半步,袖口翻出淬毒短刃:"李雲歌,你滅我衡山分舵三十口人,這筆賬今日該算了!"
酒樓外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二十餘騎黑衣蒙麵人破窗而入,為首者手持鬼頭刀直奔主桌。蘇婉清嫁衣翻飛,玉笛化作銀虹,在人群中劃出一道半圓,三名刺客應聲倒地。李雲歌長劍出鞘,劍氣所及之處,桌椅紛紛碎裂,木屑如暗器般襲向刺客要害。
"保護盟主!"丐幫長老洪七公手持打狗棒躍起,棒頭銅環叮當,將兩名刺客掃向樓梯。二樓雅間突然傳來琴音,七弦古琴化作利刃,琴弦繃直如鋼絲,瞬間絞斷三名刺客咽喉——是唐門大小姐唐蜜兒,她指尖夾著三枚透骨釘,正冷冷盯著混戰的人群。
三、劍指新人
莫塵風趁亂甩出袖中飛鏢,直奔蘇婉清麵門。李雲歌長劍一橫,將飛鏢擊飛,卻見莫乘風已掠至窗邊,手中握著導火索:"都彆動!否則我引爆炸藥,整個聚賢樓都得陪葬!"
酒樓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乘風手中的火折子上。蘇婉清輕輕扯了扯李雲歌的衣袖,傳音入密:"風從東來,三息後動手。"李雲歌微微頷首,目光掃過二樓的唐蜜兒。
"莫掌門,你當真要與整個江湖為敵?"李雲歌緩步上前,青釭劍垂在身側,劍刃在燭光下泛著冷光。莫乘風冷笑:"江湖?你李雲歌當上盟主,我們這些小門小派就該任人宰割?"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尖銳的鷹嘯,一隻海東青俯衝而下,利爪直取莫乘風持火折子的手!
蘇婉清趁機玉笛點地,整個人如飛燕般掠起,袖中銀針如雨般射出。莫乘風慌忙躲避,火折子脫手掉落。李雲歌長劍出鞘,一道銀芒閃過,火折子被劈成兩半。唐蜜兒的琴弦適時而至,將莫塵風捆成粽子。
四、盟主神威
刺客被儘數製伏後,李雲歌命人將莫乘風押至大堂中央。"說,是誰主使的?"他聲音如冰,青釭劍抵在莫乘風咽喉。莫乘風啐了一口:"要殺便殺,老子沒那麼多廢話!"
"哦?"李雲歌冷笑一聲,劍鋒微轉,在莫塵風肩頭劃出一道血痕,"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濫殺無辜?"他轉頭望向丐幫長老,"洪長老,煩請驗驗他身上的傷。"洪七公上前掀開莫塵風衣襟,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他胸前布滿新舊鞭痕,還有烙鐵燙出的"魔"字。
"這是魔教的印記。"李雲歌收劍入鞘,"三個月前,魔教餘孽潛入衡山派,以掌門家眷要挾,逼他們投靠。"他望向莫塵風,"你妹妹和侄女,此刻正在少林藏經閣靜養。"莫塵風渾身一顫,眼中閃過掙紮:"你...你怎麼知道?"
"我若連這點都查不清,如何坐得穩這盟主之位?"李雲歌負手而立,"即日起,各派可派弟子到盟主府領取《洗髓經》殘卷,助你們清除體內魔毒。"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江湖已亂太久,是時候該休養生息了。"
五、終成眷屬
暮色漸濃時,聚賢樓重新擺開宴席。李雲歌與蘇婉清並肩坐在主位,望著樓下推杯換盞的各派掌門,心中感慨萬千。蘇婉清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肘,遞來一杯女兒紅:"喝了這杯,可就不能再當甩手掌櫃了。"
李雲歌接過酒杯,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練劍留下的痕跡。"有你在,我何須操心?"他輕聲笑道,"明日便陪你去江南看桃花,如何?"蘇婉清眼波流轉,正要答話,卻見唐蜜兒抱著七弦琴走上前來:"盟主新婚,小女子獻醜一曲。"
琴音悠揚,如春風拂過桃花林,又似清泉流淌過山石。李雲歌握著蘇婉清的手,望著窗外漸起的煙花,心中滿是安寧。江湖雖遠,有她在側,便是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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