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淩雲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拂塵如靈蛇般卷住灰影的腳踝。那人掙紮不得,隻得束手就擒。
回到破廟,李雲歌展開那半塊玉佩,隻見玉佩背麵刻著兩個篆字——“天璣”。林晚晴驚呼:“北鬥七星中,天璣正是第三顆星!難道這是七星秘鑰之一?”
被縛的毒影門弟子發出桀桀怪笑:“李雲歌,你以為抓住我便能知曉秘密?我毒影門遍布天下,七星秘鑰終將落入我們手中!”
“住口!”淩雲霄拂塵一揮,點中他的啞穴,“雲歌,你可知毒影門與幽冥閣的淵源?”
李雲歌想起秦嶺之戰中,毒影門使用的“蝕骨散”與墨寒的陰寒內力頗有相似之處,心中猛地一動:“難道……毒影門是幽冥閣的分支?”
“並非分支,而是傳承。”淩雲霄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這是當年玄星門留下的密檔,記載著墨玄通叛逃後,曾將部分邪功傳給西域的巫蠱部落,便是如今的毒影門。”
羊皮紙上的字跡已有些模糊,卻仍能看清圖繪:圖中一人手捧七星秘鑰,周圍環繞著毒蛇與蠱蟲,正是毒影門的圖騰。李雲歌忽然想起墨寒昨日施展禁忌武功時,周身彌漫的腥臭味與毒影門的蠱毒氣息極為相似。
“這麼說,毒影門與幽冥閣都在爭奪七星秘鑰,而墨寒此次現身,很可能是受毒影門指使?”林晚晴皺眉道。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墨寒忽然發出劇烈的掙紮,眼中竟流露出驚恐之色。李雲歌注意到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半塊“天璣”玉佩,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佛想提醒眾人什麼。
四、星圖之謎
淩雲霄解開墨寒的啞穴,沉聲道:“你若想活命,便從實招來。毒影門與你究竟是何關係?七星秘鑰的下落,你又知曉多少?”
墨寒喘著粗氣,視線在玄星令與天璣玉佩之間來回轉動,忽然嘶啞著開口:“毒影門……他們騙了我!當年閣主臨終前說,隻要集齊七星秘鑰,便能重振玄星門,可毒影門的人卻說……”
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黑血。李雲歌驚覺不對,衝上前時已遲——墨寒口中竟藏著毒囊,此刻毒發攻心,眼看便要氣絕。
“說!秘鑰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淩雲霄扣住他的手腕,輸入真氣試圖壓製毒性,卻隻覺一股陰寒之力逆向竄來,險些震傷經脈。
墨寒望著夜空,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忽然慘笑道:“星圖……裂開的星圖……北鬥……搖光……”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手指指向那枚玄星令,“秘鑰……不在……七星……而在……”
話音未落,他頭一歪,氣絕身亡。
廟內一片死寂。蘇清瑤忍不住捂住嘴,林晚晴則仔細查看墨寒的屍體,忽然從他衣領中取出一枚折疊的紙條。
紙條上用朱砂畫著一幅殘缺的星圖,正是北鬥七星,但搖光星處缺了一角,如同玄星令上的裂痕。星圖下方寫著一行小字:“搖光碎裂,七星歸一,秘鑰所在,昆侖墟頂。”
“昆侖墟頂?”李雲歌想起墨寒曾提及的昆侖山巔,難道二十年前的圍剿與秘鑰的下落有關?
淩雲霄看著星圖,臉色凝重:“昆侖墟頂有玄星門的舊址,當年墨玄通便是在那裡修煉禁術。看來毒影門與幽冥閣都誤以為秘鑰藏在昆侖墟,卻不知這星圖另有玄機。”
他指著星圖上搖光星的缺口:“玄星門的‘七星訣’講究七星連珠,唯有集齊七件秘鑰,才能破解最終的秘密。但這搖光星的裂痕……”
林晚晴忽然驚呼:“師父,您看這天璣玉佩的斷口!”她將玉佩與星圖上的搖光缺口比對,竟嚴絲合縫!
李雲歌心中劇震:“難道七星秘鑰並非七件,而是一件?所謂的‘七星’,不過是將一件秘鑰分成了七份?”
淩雲霄撫須長歎:“正是如此。當年玄星門祖師為防止秘鑰落入惡人之手,便將其分為七塊,以北鬥七星為名,分彆交由七位弟子保管。墨玄通叛逃後,妄圖集齊碎片重組秘鑰,這才引來殺身之禍。”
他看向那半塊天璣玉佩,又看了看玄星令:“如今我們已得兩塊碎片,毒影門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雲歌,清瑤,晚晴,”淩雲霄的目光掃過三名弟子,“接下來的路,恐怕比想象中更凶險。”
廟外的天色已泛起魚肚白,晨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李雲歌握緊手中的青鋒劍,望著東方漸亮的天空。神秘高手的背景逐漸清晰,卻引出了更大的謎團——七星秘鑰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毒影門背後是否還有更強大的勢力?而昆侖墟頂的真相,又將把他們引向何方?
蘇清瑤輕輕握住他的衣袖,林晚晴則將天璣玉佩仔細收好。三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無論前路有多少艱險,他們都必須查明真相,守護師門的榮耀,也守護這江湖的安寧。
朝陽升起,照亮了破廟前的青石板路。李雲歌深吸一口氣,轉身對師父道:“師父,弟子懇請追查七星秘鑰的下落,絕不能讓毒影門得逞。”
淩雲霄點頭,拂塵一揮:“好。但此事需從長計議。先回客棧整頓,再設法尋找其他秘鑰的線索。”
一行人收拾妥當,抬著墨寒的屍體走出破廟。青石鎮的晨霧中,隱約傳來茶館說書人醒木拍桌的聲響,又在講述新的江湖故事。但李雲歌知道,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而那隱藏在星圖背後的古老秘密,終將在他們的追尋下,揭開它神秘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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