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門立威
殘雪未消的淩霄峰頂,蕭逸風負手立於“攬月閣”前。晨霜凝結在他玄色披風的銀線繡紋上,映著簷角銅鈴的微光。三日前,他剛以“淩霄九式”擊退來犯的西域馬賊,此刻閣外石階上,還留著馬賊頭領鋼刀劈出的三寸深痕——那刀被他用劍尖震斷時,崩飛的刃片嵌進了三丈外的柏樹乾。
“掌門,刑堂傳來急報。”貼身侍劍小棠捧著紫木匣疾步上前,匣中放著枚焦黑的鐵令牌,牌麵刻著的骷髏紋已被劍氣劈裂。這是“黑風寨”的信物,昨日竟有人持此牌在山下集鎮強搶民女,被巡邏弟子當場格殺。
蕭逸風指尖劃過令牌裂痕,腕間的玄鐵護腕發出輕響——那是當年血煞之亂時,李雲歌所贈的戰利品。“傳我命令:黑風寨餘孽三日不伏法,淩霄派便踏平其山寨。”他話音未落,簷角銅鈴突然急響,隻見一隻信鴿俯衝而下,腳環上刻著北鬥鏢局的七星紋。
二、武考革新
演武場上,百名弟子正演練新創的“淩霄連環槍”。槍尖挑碎空中飄來的雪花,化作銀蝶飛舞。蕭逸風走下看台,從兵器架上取下柄尋常鐵劍,隨手刺向陣眼處的弟子。那弟子瞳孔驟縮,槍尖竟如靈蛇般扭轉,格開劍鋒的同時,槍尾橫掃蕭逸風下盤——正是他三月前改良的“以槍化劍”之術。
“好個‘靈蛇出洞’!”雷橫的笑聲從角門傳來,他扛著九節鞭大步走進,鞭梢纏著兩匹西夏貢緞,“某家押鏢路過,見你這演武場比三年前氣派多了。”蕭逸風接過他遞來的酒葫蘆,喝了口杏花釀:“多虧雷武師上次送來的玄鐵礦,兵器坊剛打製出百杆精鋼槍。”
場邊的兵器架上,整齊排列著刀槍劍戟,皆用北宋官坊的镔鐵打造,刃身刻著淩霄派的雲紋。小棠捧著名冊走來:“掌門,今年武考報名弟子已逾三百,其中有個叫‘趙寒’的少年,竟能徒手折彎鐵槍。”蕭逸風翻開名冊,見末頁畫著新修的演武場圖紙——那是他參照青雲宗的練兵之法改良的,設有梅花樁、箭靶陣等十二處試煉點。
三、江湖平亂
申時三刻,山門外傳來馬蹄聲。蕭逸風站在“淩霄牌坊”下,望著來者腰間懸掛的虎頭令牌——正是禁軍統領張猛。“蕭掌門,開封府發來海捕文書。”張猛遞過一卷桑皮紙,紙上畫著三個蒙麵人,正是前日在集鎮作案的黑風寨餘孽,“此三人盜走了官窯進貢的‘九龍玉杯’。”
話音未落,空中突然射來三支毒箭,箭頭淬著黑沙鎮特有的“噬魂毒”。蕭逸風揮劍斬落毒箭,劍尖挑起箭羽上的布條,上麵用血寫著:“淩霄若管閒事,便讓九龍杯陪葬。”雷橫怒吼著揮鞭抽向密林,鞭梢卷下塊衣襟,布料上繡著西域的火焰紋。
“原來與西域邪派勾結。”蕭逸風將布條遞給小棠,“取我的‘追星弓’來。”弓身是用賀蘭山百年柏木所製,弓弦浸過洗髓泉水。他搭箭上弦,瞄準密林深處的反光點——那是敵人腰間的銅鈴。“嗡”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伴隨著聲慘叫,林中滾落出個青銅麵具人。
四、武林大會
半月後,淩霄派廣發英雄帖,邀天下豪傑共商武林治安。“淩霄殿”內,鐵梨木長案上擺著開封府送來的文房四寶,旁邊放著剛出爐的炊餅。李雲歌與蘇婉清坐在主位,見蕭逸風身著新製的雲錦長袍,袍角繡著剛柔並濟的劍穗紋。
“此次大會,我想設‘武林公堂’。”蕭逸風展開一幅絹帛地圖,上麵用朱砂圈出七處匪患之地,“凡門派弟子犯案,皆由公堂議處。”鐵算盤撥弄著算盤:“好主意!丐幫可負責眼線,武當派鎮守要道。”阿七則舉起個藥罐:“我師父煉了‘辨毒丹’,可破西域蠱術。”
正商議間,殿外傳來兵器碰撞聲。眾人出殿查看,隻見趙寒正與花無缺比劍。趙寒使的是改良後的淩霄劍法,劍勢剛猛;花無缺的蓮花劍法則飄逸靈動,劍尖挑落趙寒發間的落葉。蕭逸風撫掌笑道:“好一場‘剛柔並濟’!”他隨手拋出兩柄短劍,劍柄分彆刻著“淩”與“霄”二字,正是用九龍玉杯的邊角料所鑄。
五、盟約定鼎
暮色中的淩霄峰燈火通明,各門派代表在“望月台”歃血為盟。蕭逸風手捧青銅盟誓鼎,鼎身刻著北宋禁軍的“忠”字紋。李雲歌將龍吟劍插入鼎旁的石縫,劍刃與鼎身共鳴,發出清越的鐘鳴。蘇婉清則取出平安結,係在鼎耳上:“此結以洗髓泉水浸過,願武林永無血煞之禍。”
雷橫將九節鞭纏在鼎腳,鞭上的玄鐵與鼎身的銅鏽摩擦,竟擦出火花。鐵算盤往鼎中倒入丐幫秘製的“同心酒”,酒香混著桑皮紙的墨香飄散。花無缺獻上蓮花塢的“和平印”,印泥是用忘憂草汁所製,蓋在盟書上,竟現出淡紫色的蓮花紋。
“從今往後,淩霄派為武林盟主。”李雲歌的聲音傳遍山巔。蕭逸風接過盟書,見末頁畫著新的江湖版圖,淩霄派的標記被朱筆圈在中央,向外輻射出北鬥鏢局的鏢旗、丐幫的葫蘆、武當山的雲紋。山腳下,百姓們點起孔明燈,燈上寫著“武林太平”,冉冉升向夜空。
六、鎮嶽淩霄
三日後,蕭逸風站在新立的“鎮嶽碑”前。碑身用黑沙鎮的玄鐵石製成,上麵刻著盟書全文,碑頂擺放著那柄震斷的馬賊鋼刀。小棠送來剛收到的信鴿,信箋上是李明軒的字跡:“武當已按盟約定製‘巡邏腰牌’,用的是淩霄派的雲紋。”
遠處傳來演武場的呼喝聲,弟子們正在演練新創的“淩霄陣”。陣形時而如劍指蒼天,時而如盾護山河,兵器碰撞聲中,透著一股浩然正氣。雷橫扛著酒壇走來,壇身上新燒了淩霄派的標記:“某家鏢局以後就按你這陣法押鏢!”
蕭逸風望著連綿的山脈,腰間的玄鐵護腕忽然發燙——那是李雲歌臨走前注入的一絲劍意。他抬手輕撫護腕,仿佛看見當年那位青雲俠士的身影。山風拂過,鎮嶽碑上的銅鈴輕響,與演武場的呐喊、山下的炊煙交織在一起,譜寫出一曲屬於淩霄派的武林新章。
此刻的江湖,因淩霄派的崛起而重定秩序。蕭逸風站在時代的潮頭,手中握著的不僅是一派之權,更是天下武林的安危。他回望碑上“鎮嶽淩霄”四個大字,墨痕未乾,卻已注定要在這北宋的江湖畫卷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讓淩霄之名,真正鎮住這萬裡武林,護得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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