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手現身
暮秋的“扶風鎮”金桂飄香,鎮口的“迎客樓”前突然聚滿了人。李雲歌與蘇婉清牽著馬路過,隻見酒旗之下立著個青衫客,腰間懸著柄沒有劍鞘的鐵劍,劍身上布滿細密的裂紋,卻隱隱透著寒光。此人麵覆青銅麵具,指尖敲著酒壇,壇身上刻著北宋官窯的冰裂紋。
“聽聞青雲李大俠俠名遠播,某家特來討教。”青衫客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帶著金屬的嗡鳴。圍觀者嘩然,有人認出他腰間的鐵劍——那是三十年前“碎劍山莊”失傳的“裂空劍”,劍主當年以一劍碎儘百器,卻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蘇婉清握住李雲歌的衣袖,腕間的平安結輕輕晃動:“此人內力精純,劍上裂紋似是刻意為之。”雷橫扛著九節鞭從人群中擠進來,鞭梢纏著剛買的胡麻餅:“碎劍山莊不是早被血煞餘黨滅了嗎?”話音未落,青衫客突然拔劍,劍尖挑起一片落葉,竟將其斬成六十四片。
二、客棧挑戰
“李大俠可敢與我一決?”青衫客將裂空劍插在酒壇旁,壇口的桂花酒瞬間順著劍紋滲出,在地上彙成細流。李雲歌解下腰間的龍吟劍,劍鞘上的流雲紋在暮色中泛著微光:“閣下若為尋仇,不妨先報上名來。”
青衫客不答,身形一晃便掠上客棧二樓。李雲歌緊隨其後,踏破木梯時,竟發現梯級上凝結著層薄冰——正是西域邪派的“玄冰勁”。蘇婉清與雷橫對視一眼,同時躍上屋頂,隻見青衫客站在簷角,手中裂空劍指向西方:“三日後,黑風嶺破廟,敢來否?”
“有何不敢!”李雲歌的聲音借內力傳遍全鎮。青衫客拋下一錠碎銀,轉身消失在暮色中,碎銀落地時竟砸出個深坑。雷橫撿起碎銀,發現上麵刻著半朵蓮花:“這是……蓮花塢的標記?”蘇婉清接過碎銀,觸感冰涼如鐵,邊緣卻磨著青雲宗的劍穗紋。
三、蛛絲馬跡
三更時分,李雲歌在客棧房內擦拭龍吟劍,劍身突然泛起微光——那是遇到同源內力的反應。蘇婉清展開從溶洞帶回的輿圖,黑風嶺的標記旁果然畫著條斷裂的劍紋,與青衫客的裂空劍如出一轍。“碎劍山莊舊址就在黑風嶺。”她指著輿圖角落的小字,“三十年前滅門慘案,傳聞是血煞餘黨所為。”
雷橫踹開房門,手裡舉著盞青銅燈:“某家查到了!三十年前碎劍山莊少莊主‘慕容裂’失蹤,此人慣用裂空劍,且與蓮花塢老莊主有過命之交。”燈影裡,他袖中掉出封信箋,正是鐵算盤用礬水寫的密信,提及蓮花塢近期有弟子私煉玄冰勁。
“玄冰勁與裂空劍……”李雲歌撫著劍鞘上的凹痕,那是當年血煞之戰留下的傷疤,“難道慕容裂當年未死,是被西域邪派擄走?”蘇婉清忽然想起什麼,從箱底取出塊染血的衣襟——正是當年黑風堡之戰時,從血煞衛身上撕下的,上麵的火焰紋與青衫客內力如出一轍。
四、黑風激戰
三日後的黑風嶺霧氣彌漫,破廟的斷碑上插著裂空劍。李雲歌踏過門檻,隻見青衫客背對著他,麵前擺著三個牌位,分彆刻著“慕容裂”、“花無缺之父”、“血煞之亂遇難者”。“你果然知道真相。”青衫客轉身摘下麵具,露出張布滿疤痕的臉,左眼竟是枚玄冰假眼。
“你是慕容裂!”雷橫的九節鞭重重砸在地上。慕容裂苦笑點頭,玄冰眼中滲出寒氣:“當年血煞餘黨滅我滿門,擄我至西域煉藥,這隻眼便是用玄冰蠱換的。”他撫摸著裂空劍上的裂紋,“此劍本是完整,我故意震裂劍身,隻為逼出裡麵的血煞殘片。”
話音未落,廟頂突然塌落,數十名黑衣人持著鬼頭刀衝出,刀刃上的血槽泛著幽光。“血煞餘孽!”蘇婉清展開軟劍,冰魄針射向為首的麵具人。李雲歌揮出龍吟劍,劍氣與裂空劍的勁氣相撞,竟震碎了廟內的血煞殘片。
五、真相大白
激戰中,慕容裂的玄冰眼突然爆發出強光,將黑衣人凍成冰雕。“這是西域邪派的‘破冰眼’,可克製血煞。”他咳出口黑血,裂空劍上的裂紋中滲出清液,“當年我假意投靠,隻為尋機報仇,卻不想被種下玄冰蠱……”
蘇婉清連忙取出冰心丹:“此丹可解玄冰蠱。”慕容裂搖頭,將裂空劍插入斷碑:“我已油儘燈枯,隻求李大俠替我做件事。”他指向牌位後的暗格,裡麵放著本羊皮冊,封皮刻著“血煞本源”四字。
“這是西域邪派的秘典,”慕容裂的聲音越來越弱,“血煞未滅,其本源藏在……”話未說完便溘然長逝,玄冰眼中的寒氣漸漸消散。李雲歌翻開秘典,隻見第一頁畫著個熟悉的圖騰——正是當年鎖龍淵玄鐵鎖鏈上的紋路。
六、新的征程
夕陽穿透破廟的殘垣,照在慕容裂的牌位上。蘇婉清將平安結係在裂空劍柄上,藍絲與鐵劍相映,竟生出幾分暖意。雷橫用九節鞭掘好墓穴,鞭梢纏著的紅綢拂去碑上的血漬。
“血煞本源未滅。”李雲歌合上秘典,冊頁間掉出張桑皮紙,上麵是慕容裂的血書,“西域‘萬蛇窟’,才是真正的禍源。”蘇婉清展開輿圖,萬蛇窟的標記旁畫著條毒蛇,蛇信子正咬住血煞圖騰。
遠處傳來馬蹄聲,花無缺騎著快馬趕來,腰間掛著蓮花塢的令旗:“家師托我送來‘辟蛇散’,西域萬蛇窟毒瘴彌漫。”雷橫拍著他肩膀:“好小子!總算沒白教你鞭法!”
暮色中,四人身影消失在黑風嶺的山道上。李雲歌握著蘇婉清的手,觸到她掌心因練劍而生的薄繭。腰間的龍吟劍輕輕震動,仿佛感應到新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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