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帳內逼供
帳內燭火被夜風卷得亂晃,沈清辭玄鐵劍的寒光貼在李管事脖頸上,劍刃已壓出一道紅痕。“說!毒影教和金色狼頭為何湊在一起?你們盯著歸心泉到底想乾什麼!”他聲音冷得像邊境的霜,目光掃過李管事發抖的手——那隻手還在不自覺地摸向虎口的疤。
李管事喉結滾動,嘴硬道:“我……我隻是收了他們的錢,幫著傳個信,彆的什麼都不知道!”
蘇晚晴上前一步,將盛著牽機蟲的瓷瓶重重放在案上,瓶身撞得木桌輕響:“這蟲是你放進泉裡的吧?前幾日你給泉邊蓮燈添油時,袖口沾的腐心粉,我現在還能聞到味。”她頓了頓,故意提高聲音,“外麵你的同夥都在慘叫了,你覺得他們會留你活口?”
帳外傳來黑衣人“啊”的一聲痛呼,李管事臉色瞬間慘白。他猛地抬頭,眼神慌亂:“我說!我說!金色狼頭的頭頭‘金狼王’,是毒影教吳千煞找的幫手!他們要搶歸心泉的劍蓮虛影——吳千煞說那虛影能讓‘心合秘術’變厲害,到時候就能控製所有信‘心合之道’的人!”
“吳千煞現在在哪?”沈清辭追問,劍又壓近半分。
李管事搖頭如撥浪鼓:“我不知道!他隻說子時在泉邊彙合,讓我先把你們引去議事帳……”
二、糧堆護守
“轟!”一聲悶響從帳外傳來,糧堆方向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趙虎的怒吼聲緊跟著飄進來:“娘的!這群雜碎敢燒糧!弟兄們跟我上!”
沈清辭立刻收劍,對護衛道:“把李管事綁緊,看好他!”轉身就要衝出去,蘇晚晴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掌心帶著微涼的汗:“我跟你一起去,多個人多雙眼睛。”
“外麵危險,你……”
“我能打!”蘇晚晴從袖中摸出兩把短匕,刀刃映著燭光,“上次青嶼島打海盜,我不是也幫你擋過刀?”她望著沈清辭,眼神亮得像星,“你答應過要平安,可不能自己逞能。”
沈清辭心頭一暖,終究點了頭。兩人衝出帳外,隻見糧堆火舌竄得老高,木合塔爾正舉著馬鞭抽向舉火把的黑衣人,阿竹帶著竹農扛著濕麻布往火上蓋。耶律烈的遼兵則排成隊,長弓射向遠處放冷箭的人。
“沈公子!左邊有漏網的!”趙虎大喊著,一刀劈倒一名黑衣人,卻沒注意身後還有人偷襲。沈清辭立刻揮劍,玄鐵劍“當”地擋開偷襲的刀,劍刃順勢劃向對方手腕。蘇晚晴則繞到側麵,短匕挑斷另一名黑衣人的腰帶,讓他手中的火把掉在地上。
突然,一名黑衣人舉刀砍向蘇晚晴後背,沈清辭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自己後背卻被刀劃到,勁裝瞬間滲出血來。“沈大哥!”蘇晚晴急得眼圈紅了,伸手要摸他的傷口。
“沒事。”沈清辭按住她的手,眼神卻冷了下來,玄鐵劍直刺那名黑衣人的胸口,“敢傷她,找死!”
三、薩滿解厄
銅鈴聲由遠及近,耶律烈的薩滿帶著幾名族人趕來,手裡捧著草藥和銅鼓。“耶律百戶!帶了解腐心粉的草藥!受傷的人快敷上,黑衣人的刀有毒!”薩滿聲音洪亮,將搗好的草藥泥分給眾人。
沈清辭扶著蘇晚晴走到薩滿麵前,她手臂上的刀傷還在滲血。薩滿捏了點草藥泥敷上去,笑道:“姑娘這傷不重,明日就能結痂。倒是這位公子,後背的傷得好好裹一下。”
蘇晚晴立刻接過草藥,讓沈清辭轉過身。她小心翼翼地幫他褪去染血的勁裝,指尖碰到傷口時,沈清辭忍不住悶哼一聲。“疼就說。”蘇晚晴聲音放軟,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他,“早跟你說彆硬撐,偏不聽。”
沈清辭回頭看她,嘴角帶笑:“有你幫我敷藥,不疼。”
薩滿敲了敲銅鼓,忽然開口:“金色狼頭的人,衣服上浸了馬油,怕火!我們用火把圍成圈,能逼他們退!”
眾人立刻行動,趙虎帶宋兵砍樹枝做火把,木合塔爾讓商隊搬來油桶,往火把上澆油。很快,一圈燃燒的火把立在糧堆旁,火光照得周圍亮如白晝。金色狼頭的人一靠近,衣服就被火星燎到,瞬間燒起來,慘叫著往後退。毒影教的黑衣人見狀,也亂了陣腳,開始往樹林裡逃。
四、泉底異動
黑衣人退走後,眾人終於鬆了口氣。阿竹剛要去撿掉在地上的竹扇,卻突然指著歸心泉喊:“你們看!泉裡怎麼在發光?”
大家轉頭看去,歸心泉的水麵下,一團淡金色的光在緩緩轉動,正是劍蓮虛影的核心。薩滿走近泉邊,眉頭皺成結:“這是劍蓮的本源之力,吳千煞和金狼王要搶的就是它!有了它,他們能把‘心合秘術’改成邪術,控製人的心智!”
沈清辭剛要說話,遠處忽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比剛才多了好幾倍!趙虎爬上土坡看了一眼,下來時臉色發白:“沈公子!不好了!來了好多騎兵,都掛著金色狼頭旗和銀蛇旗,怕是他們的主力!”
蘇晚晴握緊沈清辭的手,輕聲道:“我們一起擋。”
沈清辭點頭,正要讓眾人準備,歸心泉的水麵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那團淡金色的光,竟開始往泉底沉去,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下麵拽著它。薩滿臉色驟變:“不好!泉底有東西!他們怕是早就安排人在泉底等著了!”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晃動的泉水上,夜色中,泉底的黑影越來越清晰——那似乎是一隻巨大的鐵鉤,正勾著劍蓮虛影的核心,往深處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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