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煞氣驚變
邪島地麵的裂縫還在擴大,黑色煞氣像活物般往上翻湧,那道冰冷的聲音剛落,地宮入口突然噴出一股黑霧,裹著幾片泛著邪光的鐵蓮花瓣,飄到眾人麵前就化作灰燼。耶律烈猛地拔刀,刀身映出煞氣的虛影,怒喝一聲:“誰在裝神弄鬼!有種出來!”
沈硯把蘇清歡往身後又護了護,指尖還按著她剛才幫他包紮傷口的布條——方才為了擋煞氣,他肩膀的傷又裂了,蘇清歡硬是咬著唇幫他重新裹了三層,此刻她指尖還泛著紅,卻攥著他的袖口不肯放:“阿硯,彆衝動,這煞氣比剛才的邪陣還強。”
沈清辭握著三融之劍,劍身上的金光還在和天機劍鞘的銀光隱隱呼應,他往前走了兩步,劍鞘突然發燙,像是在預警:“這聲音……和當年暗影使者首領的聲線分毫不差,可他明明已經死在封魔山了。”蘇晚晴立刻跟上來,手裡攥著聖女佩,佩上的金光罩住他的後背:“清辭,彆靠太近,萬一有陷阱。”
阿海正扶著一個腿軟的老漁民往戰船方向走,聽到這話回頭喊:“沈公子!漁民們說地宮底下一直有怪響,之前鐵蓮花的人不讓他們靠近,會不會……裡麵藏著什麼東西?”
二、道者解惑
就在這時,戰船的船艙裡忽然走出一道青灰色身影,玄機子道長握著拂塵,須發皆白,卻腳步穩健,走到沈清辭麵前,目光落在他手裡的天機劍鞘上:“清辭,把劍鞘給我看看。”
沈清辭立刻遞過去,玄機子指尖剛碰到劍鞘,鞘身的銀光突然亮了幾分,竟在他掌心繞出一圈光暈。老道長撚著胡須,緩緩道:“這劍鞘裡裹著的,是上古補天石的餘溫——玄鐵劍本就是補天石碎塊所化,當年女媧補天餘下的石屑落在凡間,經千年靈氣滋養,才成了玄鐵劍。”
“那碧霄劍呢?”蘇清歡忍不住問,她之前聽沈硯提過碧霄劍的來曆,此刻往前湊了湊,手還沒鬆開沈硯的袖口,“我聽人說,碧霄劍是玄鐵劍的劍魂?”
玄機子點頭,拂塵一掃,劍鞘上的銀光又亮了些:“正是。玄鐵劍是‘形’,碧霄劍是‘魂’,如今你手裡的三融之劍,是將蓮心劍、三彩劍與碧霄劍魂融在一起,可還差最後一步——補天台的天地正氣。”他看向沈清辭,“封魔山巔的補天台,是當年女媧補天餘下的祭壇,隻有在那裡引動天地正氣,才能讓玄鐵本源完全覺醒,到時候四劍合一,才能真正對抗邪力。”
沈清辭皺著眉,剛要再問,蘇晚晴遞過來一壺水,指尖碰到他的手背,輕聲說:“先喝口水,你剛才破陣耗了不少力。”沈清辭接過水壺,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碰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暖意:“多謝你,晚晴。”
三、同赴封魔
“那我們現在就去封魔山!”耶律烈性子最急,立刻轉身對身後的禁軍喊,“兄弟們,收拾行裝,護著漁民先上船,我們走航道回封魔山!”
阿海立刻應和:“我跟漁民們說一聲,他們之前被鐵蓮花的人欺負慘了,正好也想離開這邪島。”他剛要走,被沈硯叫住,遞過去一瓶藥膏:“漁民們身上有不少傷,這個藥膏能治外傷,你拿去給他們用。”
蘇清歡正蹲在地上幫沈硯整理行囊,把他常用的蓮心劍穗纏好,抬頭時看到他肩膀的布條又滲了點血,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你這傷得好好養,到了封魔山,我再給你換更好的草藥。”沈硯彎腰,握住她的手,指尖蹭過她之前被劃傷的指尖:“不用等去封魔山,你現在幫我吹吹,就不疼了。”
蘇清歡臉一紅,輕輕拍了他一下,卻還是湊過去,對著他的肩膀吹了口氣。沈硯笑著把她拉起來,往她手裡塞了塊桂花糕:“你剛才忙著救漁民,還沒吃東西,先墊墊。”
另一邊,沈清辭正和玄機子商量路線,蘇晚晴站在他身邊,幫他把散落的頭發彆到耳後:“補天台地勢險峻,聽說冬天會有暴雪,我們要不要多帶些禦寒的衣物?”沈清辭回頭,握住她的手:“不用,有你在身邊,再冷也不怕。”他頓了頓,又道,“到了補天台,你跟在我身後,彆離開我的視線。”
四、地宮異動
眾人正忙著收拾行裝,漁民們已經陸續登上戰船,耶律烈的禁軍在邪島四周戒備,阿海在清點人數。沈硯幫蘇清歡把行囊背在肩上,剛要上船,突然感覺到腳下一陣劇烈的震動——比剛才更甚,地宮入口的黑霧突然翻湧起來,竟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朝著最近的一艘戰船拍去!
“小心!”沈清辭立刻揮起三融之劍,三色金光劈向黑色手掌,手掌被劈散,卻又立刻聚成更多的黑霧,朝著眾人湧來。玄機子臉色一變,拂塵上的銀絲都豎了起來:“不好!地宮底下的邪力醒了!這黑霧裡裹著的,是玄鐵本源的氣息!”
蘇清歡緊緊攥著沈硯的手,看著越來越濃的黑霧,聲音有些發顫:“那……那玄鐵本源,是不是被邪力控製了?”
沈硯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黑霧中突然衝出一道黑影,速度極快,直撲沈清辭手裡的天機劍鞘!沈清辭立刻側身躲開,黑影卻在半空停住,露出一張戴著青銅麵具的臉,聲音和之前地宮傳來的一模一樣,冰冷刺骨:“沈清辭,想拿玄鐵本源?先過我這關——畢竟,當年暗影使者首領的命,可是我救的。”
話音剛落,黑影突然甩出一條鎖鏈,帶著煞氣纏向天機劍鞘,沈清辭揮劍去擋,卻聽到戰船上傳來漁民的驚呼——另一股黑霧,正悄悄繞到戰船的後麵,朝著蘇晚晴和蘇清歡的方向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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