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太小,人口太少,匈奴人一旦到來,他們除了俯首貼耳順從之外沒有彆的選擇,希望兩位漢使不要見怪。
這個道理他們當然明白,好言安慰一番,隻要他們不出賣漢軍,其他事情一概不予追究。
得到漢使保證,國民們都放下心來,那五十名士兵對他二人更是感恩戴德,把兩人當成了同族兄弟。
雜牌軍裡的其他人也都漸漸接受了兩位年輕漢將的作風,凶悍並不是他們的本來麵目,迫不得已才是真。
而這種風格卻深得士兵們的喜愛!
兵就是兵,民就是民,講什麼大道理?陪什麼笑臉?不聽話?直接開乾就是!
一行人回到車師後國王城務塗穀,已是傍晚時分,務塗穀大門已經關閉,無論他們如何喊叫,就是沒人回應。
望著身後的七八百人,任文的火氣蹭蹭往上躥。
李禹怒道,“竟敢阻擋漢使,不想活了!”
任文目光掃過義憤填膺的士兵,大喊道,“央降隆西,還有彆的路沒有?”
央降隆西是車師後國派給太子的武將之首,他高聲道,“繞過城門,沿左山環行可入城!”
任文和李禹簡單商量一下,大手一揮,“走!”
這條路……與其說是路,還不如說是山溝,路上遍布荊棘不說,還冰冷濕滑,極為難走。
要不是有央降隆西等本地人帶領,他們根本就走不通。
即使如此,這段長不過五六裡的山路仍然走了近兩個時辰,當他們看到前方星星點點的燈火時,都鬆了一口氣。
可任文和李禹卻已經把牙齒咬得快要脫落了。
“將軍,我們往哪邊走?”
央降隆西看到兩位漢使臉色陰沉,按以往的行事風格,接下來要乾什麼,眾人都有些期待。
“找國王……去國王家!”
眾人眼睛一亮,黑暗中興奮之色浮上每一張臉龐……
車師後國國王烏糜正在和車師前國來的客人推杯換盞。
那人正是被李禹一刀切掉腦袋的顏介察之弟,摩可乃。
“大王,他們進不來,以現在的天氣,在外麵凍一晚上,估計剩不下幾個人了!”
摩可乃很是得意。
烏糜搖頭惋惜道,“可惜我國一百勇士……要與漢使一同命喪黃泉。”
摩可乃取出一張老羊皮遞給烏糜,“大王,這是左大都尉呼衍息給您的親筆信,您看看!”
烏糜嗬嗬笑道,“本王不識匈奴文字,兄為我析之!”
摩可乃裝模作樣地展開羊皮讀道,“車師國國王陛下,本大都尉知漢廷大軍攻至,特來馳援,請國王陛下足備物資以迎!”
烏糜為難道,“足備物資……怕有些難,漢使來時均已登記在冊,餘糧俱已封存,本王無權調動。”
摩可乃冷笑道,“匈奴大軍此行目標便是大漢太子,大王何須在意漢使所為?”
烏糜猶豫半晌歎道,“也隻能如此了。”
摩可乃見他應允,神色一鬆說道“兄素聞乃女烏金卓瑪美豔無匹,舞技卓絕,可否請出來一見?”
烏糜忙道,“小女近日身體不適,無法出來見客,請兄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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