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下肚,劉據笑問道,“大漢烈酒比之大宛如何?”
托可笑道,“大漢之酒味辣難以入口,但飲下後通體舒泰,與我大宛葡萄酒完全不同。”
劉據驚喜道,“你們有葡萄酒?”
托可道,“當然有。西域盛產葡萄,自然就有葡萄酒。”
劉據道,“將軍可否帶些來?噢……本宮願拿烈酒交換!”
托可一愣,嗬嗬笑道,“殿下,末將是使者,如若帶酒前來……怕是不妥!”
“使者也可以是朋友。”劉據舉杯相碰,托可感動道,“殿下如此仁義,末將……可惜!”
張安世笑道,“有何可惜?我們本就是一家,我相信將軍也不想打這場仗對不對?”
托可忙向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不止是我,我家主帥也不想打。”
劉據道,“本宮可以告訴你,你家主帥想傳遞給本宮的,就是這句話。”
托可道,“主帥雖未明言,但我等心意相通,皆是如此。”
劉據道,“請你轉告你家主帥,大漢也不想千裡迢迢來征大宛,但是,宛王欺人在先,殺我漢使,奪我財物,此事絕不可忍。”
托可點頭表示明白,他的話一定一字不差地傳達給主帥。
幾杯酒下去有點頭重腳輕,劉據吩咐李禹護送托可回城。
李禹一直把他送到鬱成城下,托可用力握了握李禹的手,忽然問道,“射殺阿布亞裡的人是你吧?”
李禹道,“那日晚上的確射過一人,但不知是誰。”
“城下射向我家主帥的那支勁駑也是你的吧?”
李禹點點頭,“殿下交代不許傷他,故而偏了一寸。”
托可心頭一跳,打量他許久豎起一根大指,“太子有此青年俊才輔佐,何愁大事不成?”
回到帥府,魯英子對他滿身酒氣頗為不滿,“你喝酒了?”
托可哈哈大笑起來,“大帥,如若您去,也一定會兒象我一樣大醉而歸!”
“我的信帶到了嗎?”
“帶到了!”
托可把前後經過說了一遍,聽得魯英子有點暈。
“太子殿下就因為這個請你喝酒?”
托可點點頭,“就因為我是客人。”
魯英子深思良久,忽然問道,“殿下想喝咱們的葡萄酒是嗎?”
“正是!”
魯英子道,“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備上最好的美酒給殿下送去。”
果然,第二天黃昏時分,李陵又親自送了兩個人地來,還有兩壇美酒。
劉據親自把托可和送酒的人迎進大帳,迫不及待地倒上一杯嘗了一口,然後一飲而儘。
雖然有點苦味,但是葡萄的鮮香還是非常濃重。
這是他到個年代以來,喝過的最好的“飲料”!
托可看得兩眼發直,“殿下,您就這麼喝了?”
劉據一愣,“難不成還有什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