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衛子夫平反,能否成功,也是他研判曆史是否在他手中的重要依據。
但是司馬遷的反對,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端坐在秘室裡,腦海裡千頭萬緒,理不出個所以然。
“殿下……臣……錯了!”
司馬遷去而複返,跪在他麵前俯首不語。
“錯了?”
劉據苦笑道,“本宮正在想,錯的人是不是我。”
“殿下言重了!”
司馬遷連連擺手,“是臣魯莽了!臣甘願領罰!”
劉據懶得跟他辯論,揮手道,“本宮不怨你,出去吧!”
司馬遷哭喪著臉回到上麵,“完了!殿下不原諒我!”
金不煥笑道,“殿下不是不原諒你,是暫時不想理你。不過……依我之見,你倒是可以幫殿下做一些事,將功贖罪。”
幾個人湊在一起,交頭結耳一番之後,各自離去。
但是,靜思中的劉據很快便被另一條消息驚到了。
司馬遷因為頂撞了自己,被脫掉衣服綁在宮門外打鞭子呢。
這還了得?
司馬遷雖然有點直腦筋,可他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打誰也不能打他啊!
“殿下莫急!這是臣等安排的一出戲!”
金不煥和田千秋張安世三人把他攔住,道出了其中真相。
司馬遷反對擅自拆墳,這對了解他的人來說再正常不過,而且司馬遷經常往返於太子宮和博望苑,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之一,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如今這樣的人犯錯仍然被重處,看在他人眼中,自然意含不同。
司馬遷在大太陽下跪了一整天,身上的鞭痕都開始經腫了,也沒有人敢出來求情。
直到傍晚時分,衛子夫來了,總算把司馬遷救了下來。
“據兒,你瘋了嗎?司馬子長是什麼人你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待他?”
劉據把衛子夫讓到正位坐下,陪笑道,“母後,您誤會了!”然後便把金不煥等人訂下的苦肉計講了一遍,衛子夫皺眉道,“即便是想通過此事立威,也沒有必要是司馬子長。況且……”
她深思良久,試探著說道,“母後知你是為母後想,可是……母後並不在意李夫人是否皇後禮遇之事。”
“無論如何,她已是作古之人,無論名份如何,至少母後還活著!”
劉據真想告訴她,她的善念換不來任何東西,所有的付出都是徒勞的。
可是他實在說不出口。
那是她信仰的東西,他沒有權利打破。
“母後,您可以不在乎名利,但是孩兒不能讓您受委曲,此事必須辦到底,任何人都不能改變兒臣的心意!”
衛子夫歎了口氣,“我何嘗不知你心意?可是如此一來……世人口中之你我,將是何等人樣?”
劉據無所胃地擺手笑道,“母後,兒臣從不在乎後人如何評說,兒臣隻看當下!”
衛子夫呆呆地看著他,良久才道,“據兒,你剛才生氣的樣子特彆象你父皇!”
劉據:“母後,兒臣隻相信一點,我的天命由我決定,與他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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