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趙天河的生活回歸了一種“豪華巡航”模式。升級後的“疣豬”機炮讓他底氣十足,沿途遇到小股怪物或者不開眼的變異野獸,基本都是點射解決,效率極高。搜刮物資也變得更加從容,雷達和紅外傳感器讓他總能先人一步發現隱藏的資源點。
這天下午,根據之前交易來的模糊情報,他找到了一處位於公路支線儘頭的廢棄物流倉庫。倉庫很大,卷簾門半開著,裡麵堆滿了各種破損的貨箱和廢棄物。
趙天河將裝甲車停在倉庫門口,車頭朝外,慣例先進行傳感器掃描。
倉庫內部空間雜亂,雷達回波複雜。但很快,一個微弱的、不同於怪物的生命體征信號引起了他的注意!信號源在倉庫最深處的一個小辦公室裡,非常微弱,似乎處於昏迷或極度虛弱狀態。
有人?
趙天河警惕起來。他拿起“礦工之怒”霰彈槍,推開厚重的裝甲車門,跳下車。腳踩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倉庫裡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鐵鏽味。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雜物,朝著那個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他輕輕推開,手電光柱掃了進去。
裡麵空間很小,隻有一張破桌子和幾個翻倒的文件櫃。而在牆角,一個身影蜷縮在那裡,身上蓋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一動不動。
趙天河走近,用手電光照亮對方。
那是一個女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短發,即使昏迷中眉頭也微微蹙著,臉上雖然沾滿了汙垢和疲憊,但輪廓分明,透著一種堅韌。她身上穿著已經磨損嚴重的迷彩作訓服,腳上是破舊的行軍靴,身邊放著一個幾乎空了的軍用背包和一個癟掉的水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手緊緊握著一把磨得發亮的軍用匕首,即使昏迷,手指也死死扣著刀柄。左臂衣袖被撕破,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已經結痂的猙獰傷口,看樣子是某種猛獸的爪痕。
軍人?幸存者?
趙天河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很微弱。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沒有感染跡象,但失血和脫水讓她極度虛弱。
他從隨身的醫療包裡拿出一支“高級治療針”,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給她注射。這玩意兒效果強大,應該能吊住命。然後又拿出自己的水壺,小心地給她喂了幾口水。
做完這一切,他退到門口,靜靜等待。同時警惕地注意著倉庫外的動靜。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牆角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
那個女人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初時有些迷茫渙散,但幾乎在聚焦的瞬間就變得銳利無比,身體猛地繃緊,手中的匕首下意識地抬起,警惕地掃視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門口的趙天河身上。
她沒有立刻攻擊,而是快速評估著現狀——自己還活著,傷口似乎被處理過,眼前這個男人……和他身後那扇門透進來的、屬於某種重型車輛的輪廓。
“你是誰?”她的聲音沙啞,但很穩定,帶著一種軍人特有的乾脆。
“趙天河。路過,看你快不行了,順手救了。”趙天河言簡意賅,晃了晃手裡的空水壺和治療針包裝,“感覺怎麼樣?”
女人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已經愈合大半的傷口,又感受了一下恢複了些許力氣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但很快被壓下。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因為虛弱踉蹌了一下。
趙天河沒去扶,隻是看著。
女人扶著牆壁站穩,深吸一口氣,看向趙天河,目光複雜,但之前的警惕減少了許多。“王薇。原東部戰區,汽車兵。謝謝。”
汽車兵?趙天河眉頭一挑,這倒是專業對口了。
“怎麼回事?一個人困在這?”他問道。
王薇抿了抿乾裂的嘴唇,眼神黯淡了一下:“車隊遭遇大規模怪物襲擊,打散了。我開車引開一部分,車壞了,躲到這裡……三天了。”她言簡意賅,但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
趙天河點點頭,沒再多問。末世裡,這種故事太多了。
“能走嗎?我車在外麵。順路的話,可以捎你一段。”他發出邀請。一個受過專業訓練、尤其是汽車兵出身的幸存者,價值遠比普通人大得多。而且看她的眼神和氣質,不像是什麼奸猾之輩。
王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看了看趙天河,又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麵那輛龐然大物的輪廓,最後目光回到趙天河臉上那平淡卻自信的表情上。
她沉默了幾秒,然後挺直了脊梁,儘管還有些搖晃,但眼神已經恢複了堅定和清明:“我能戰鬥,會修車,熟悉各種車輛駕駛和保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著你。用勞動換生存。”
她很聰明,直接擺出了自己的價值,沒有多餘的廢話和乞求。
趙天河欣賞這種乾脆。“上車。”
他轉身走出辦公室。王薇撿起自己的背包和水壺趙天河已經幫她灌滿了水),深吸一口氣,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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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出倉庫,看到那輛如同鋼鐵堡壘般的裝甲車時,即便以她的心理素質,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