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柔沒有辦法接受,被如此蠻不講理的家庭領養,強烈的不甘和悔恨,燒得她心口發疼。
回想起前世養父顧達家如此有錢,她在這個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哪怕是逃,也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她要去顧家找她的養父母,她們肯定會收養她的?
他們那麼疼她,隻要她哭著撒撒嬌,他們一定會心軟的!
顧以柔憑著前世的模糊記憶,她跌跌撞撞摸到那片熟悉的彆墅區。
砰砰砰的砸門聲驚動了保鏢。
保鏢被驚動,看見一個衣衫襤褸、滿臉泥汙的小女孩在門口瘋鬨,皺著眉嗬斥:“哪來的野孩子?這裡是私人住宅,趕緊走!”
“我不是野孩子!我是顧家的女兒!我叫顧以柔!”顧以柔紅著眼嘶吼,拚命想往裡衝,“我爸爸叫顧達!你讓他出來見我!”
保鏢震驚,疑惑,不解,難道她是真老板的私生女,於是便和顧達通報了一聲。
顧達剛好扶著妻子在花園散步。
“爸爸!媽媽!”顧以柔像看見救星,掙脫保鏢的手就想撲過去。
“爸爸!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柔柔啊!”顧以柔急得眼淚直流,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我是你們的女兒啊!”
顧達的妻子往丈夫身邊靠了靠,手輕輕護著肚子,眼神裡帶著警惕和不解,她相信自己的丈夫。
“哪裡來的野孩子。”
“你怎麼能不認識我?”顧以柔徹底瘋了,語無倫次地喊,“是你們把我養大的!我後來……後來是一時糊塗,可我現在知道錯了啊!你們快讓我進去,我不想待在那個鬼地方當保姆!”
她的目光掃過顧達妻子的小腹,突然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那個地方……是鼓起來的?
她懷孕了?
顧達和他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個認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紮進顧以柔的心臟。
怎麼可能?
前世,他們和她說過他們沒有辦法生育才會領養孩子!
為什麼?
憑什麼?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語,眼神渙散,“那是我的位置,你們本來該隻有我一個女兒的……”
顧達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我們從沒收養過什麼女兒。保鏢,把這個瘋子拖遠些,彆嚇到太太。”
顧以柔突然瘋了一樣朝兩人衝上來。
顧達的眼神冷得像冰,沒等她靠近,顧達就大力把顧以柔踢開,直接起飛到:“保鏢,把她趕走,送回去!記得要點賠償,嚇到太太了。”
保鏢不敢怠慢,架起還在掙紮哭喊的顧以柔就往外拖。
她的尖叫和咒罵漸漸遠去,顧達卻始終沒再看一眼,隻是溫柔地攬住妻子的肩:“風大了,我們進去吧。”
沒過多久,顧以柔就被送了回去。
……
因為好端端沒了一大筆錢,顧以柔又遭到了養父母混合雙打,“果然是個瘋的!還敢跑去攀高枝,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讓你跑!讓你撒謊!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了?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就是給我家當牛做馬的命!”
顧以柔被打得蜷縮在地上,換來的卻是更重的拳腳。
日子一天天熬著。
顧以柔偶爾會想起前世,在顧家學到的那些商業知識。
她記得幾個能賺錢的風口,甚至隱約記得幾個關鍵的投資節點。可每當她想深想,腦子裡就像被蒙上一層霧,怎麼也抓不住具體的細節,隻剩下模糊的碎片。
勉強混到中專畢業,她就被養父母趕去了南方親戚的電子廠。流水線上的工作枯燥又累人,每天加班到深夜,工資卻少得可憐,大半還要被養父母以報恩的名義搜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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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為這輩子隻能這樣爛在泥裡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男人撞進了她的視線——是陳宴。
顧以柔的心猛地一跳,前世那段被她奉為真愛的記憶瞬間翻湧上來。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黏上去,覺得這是命運給她的補償。
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陳宴!
陳宴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見她主動示好,也樂得接受,兩人很快就湊到了一起同居。
可現實是兩人都沒學曆,沒手藝,在工廠裡賺的錢剛夠糊口,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起。
顧以柔看著彆人穿新衣服、用新手機,心裡的貪念又冒了出來。
在陳宴的慫恿下,開始跟著陳宴認識的兄弟混。
趁人不備搶過路人的包就跑,有時還會撬開沒鎖好的車窗,偷裡麵的零錢和手機。
第一次得手時,顧以柔拿著那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心跳得飛快,卻又有種扭曲的興奮——原來錢還能這樣來。
可她沒料到,陳宴骨子裡就是自私自利和狠戾的,隻不過前世他沒有發現而已。
陳宴賭輸了一大筆錢,被追債的人堵在巷子裡打得頭破血流。
回到家盯著顧以柔,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用麻繩捆了起來,塞進了一輛麵包車。
“你乾什麼!陳宴你放開我!”顧以柔拚命掙紮,嘴裡被塞了布團,隻能發出嗚嗚的嗚咽。
她眼睜睜看著車越開越偏,最後停在一個廢棄的碼頭。
陳宴收了幾個陌生人的錢,轉身時連眼皮都沒抬:“柔啊,委屈你了,等我有本事了就來接你。”
那是顧以柔最後一次聽見他的聲音。
再醒來時,她已經被賣到了麵點邊境的詐騙窩點,成了被鐵鏈鎖著的商品。
那裡的日子比在養父母家的折磨更恐怖百倍。沒日沒夜的勞作,稍有反抗就是毒打,餓肚子是家常便飯,身上的傷口發炎流膿,也隻能硬扛著。
無數個深夜,她靠在冰冷的牆角,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能死,一定要活著回去,殺了陳宴那個畜生!
靠著這股瘋魔般的恨意,她硬是撐了下來。
一年後,邊境警方搗毀了這個窩點,顧以柔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解救出來時,渾身是傷,瘦得隻剩一把骨頭,眼神卻亮得嚇人。
回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找陳宴。
憑著僅存的線索,她在一個廉價出租屋裡堵住了他。
顧以柔沒說話,從懷裡摸出一把藏了很久的水果刀。
她像頭被激怒的野獸朝陳宴撲過去。
血濺在牆上時,陳宴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顧以柔握著刀,看著自己滿身的血,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像個徹底的瘋子。
最終,她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
而顧家這邊沒有顧以柔這個戀愛腦白眼狼的出現。
一家三口過的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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