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被寡嫂一手帶大的,受過新思想熏陶的新民主主義革命人士。
家裡有幾分資產和薄田,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和好友的妹妹寧欣一見鐘情,兩人情投意合,早早定下了親事,隻等日子一到,原主便可以迎娶寧欣過門。
眼看到了成親當天,卻是傳來寧欣被土匪擄走的消息——那些土匪,明擺著是覬覦寧家的家產而來。
可讓原主感到氣餒的是,寧欣的鐵公雞父親寧父,得知女兒寧欣被土匪半路擄走的消息後,竟半點不著急,簡直事不關己。
在寧父看來,自己這麼多年也沒有虧待過寧欣這個女兒,好歹還供她吃喝讀書,也不算虐待她!現在讓他拿自己的命根子錢財去贖人,那是萬萬不可的!
虧本生意、沒有撈回本還要往裡搭錢,這可不行,反正女兒他又不是隻有一個!
而原主急得團團轉,火燒眉毛,心急如焚,立馬召集人手要去救寧欣,卻被寡嫂攔住。
爭執間,寡嫂語氣堅決:“你讀了這些年書,手無縛雞之力,去了也是白送命。”
“再說,寧欣丫頭在土匪窩裡待了,名聲早就毀了,就算救回來,你能娶她又怎樣?”
“你讓彆人怎麼看待我們顧家……”
緊接著,和寧父達成共識,讓寧欣的妹妹替嫁過來,以此來保住兩家的臉麵和婚約。
原主如何肯依?這等荒唐安排,既是委屈了寧欣,更是對寧欣妹妹的不公,他斷然不能接受。
原主據理力爭,態度堅決地表明非寧欣不娶。可寡嫂鐵了心要按自己的主意來,竟讓人將他敲暈,鎖了起來。
將原主和寧欣妹妹強婚盲嫁……
而另一邊,寧欣始終沒等來家人送贖金,土匪一怒之下撕了票,她連清白都沒能保住。
被送回寧家後,寧父竟嫌她丟人,隨便將她打發給一戶農戶,沒過多久,寧欣便因難產血崩,撒手人寰。
原主在被強行強婚盲嫁後,又被關押多日後終於脫身,得知寧欣的遭遇時,隻覺得渾身血液都涼透了。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寡嫂的專斷狠絕,更恨寧父的冷血無情。
於是原主在苦苦的相思中一病不起……
…………………………
“哈哈哈,兄弟們,等下我們乾單大的,前麵的可是地主,寧家老頭的女兒寧欣……”
土匪頭子勒住馬韁,粗嘎的笑聲在林間蕩開,眼裡閃著貪婪的光。
土匪頭子揚鞭指向遠處緩緩移動的紅色花轎,身後一群嘍囉立刻跟著哄笑起來。
“寧老頭那老東西家裡田產眾多、銀錢大把,把他閨女綁了,還怕他不乖乖把家底掏出來?”
“都聽好了,手腳麻利點,彆傷著人,留著活口才能換錢!”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衝呀……”
土匪頭子還在唾沫橫飛的說著未來的暢想,可等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小弟們的拍馬屁婀娜奉承的聲音,覺得奇怪,於是轉頭一看。
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嚴格來說是一個麵若冰霜,渾身散發著駭人氣息的男人。
土匪頭子不由得怔愣住了,聯想到剛才劫道的囂張行徑,突然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爬上來,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土匪頭子:!!!?
顧達抬手虛劃一圈,一道無形的禁製瞬間籠罩了土匪所在的範圍。
嘍囉們想往前衝,腳卻像被釘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寧家的婚嫁隊伍越走越遠,慢慢消失在眼前。
顧達對著土匪頭子打了聲招呼。
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字一頓:“你們,動了,我的人???”
土匪頭子和周圍的嘍囉瞬間感覺到一陣寒意都慌了神,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
他們知道寧欣是地主家的女兒,可哪能想到竟和眼前這煞神有關係?
廢話,他們要是早知道,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正是因為覺得寧家好拿捏,才敢光天化日之下劫道,哪曾想踢到了鐵板。
顧達沒給他們再多想的餘地,零幀起手便動了真格,抬手就拽住距離最近的土匪頭子的衣領,反手就甩了十幾個大比兜耳光。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林間回蕩,夾雜著土匪頭子含糊的痛呼和求饒:
“唔……饒命……呃……不敢了……”
土匪頭子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裡發出含糊的呻吟,血混著涎水從嘴角淌下來,滴在地上的泥水裡。
旁邊一些嘍囉見狀嚇得渾身發抖,卻還是壯著膽子想上前拉扯:“你、你乾什麼?就算我們劫道不對,也不能這麼打人!我們大哥……”
“嗬。”
顧達扭頭盯著這不知死活的嘍囉,隨手將土匪頭子像丟垃圾似的甩出去,脖頸微微轉動,骨節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沒多說一個字,直接揪住那些小嘍囉,一手一個嘎嘣脆的掀翻在地。
“啊——!!!”
“啊!啊!啊!”
然後,顧達又繼續一腳,踩在土匪頭子的胸口,將他死死釘在泥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