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找不到發泄口,每天都大發雷霆將府裡所有人都仗打了一遍,還多日休沐不上朝。
另外一邊,顧父的死訊傳回寧遠侯府時。
顧達剛好恢複了燕嫣兒前世的記憶,記憶一點點湧入燕嫣兒的腦海。
她想起前世自己剛嫁入侯府時,顧父如何溫柔哄騙,讓她拿出全部嫁妝填補侯府虧空。
想起自己家族破敗後,顧父的嘴臉。更想起她是如何被顧父送上了攝政王的床,還有她的達兒被顧廷皓和溫氏那廝害死的……一幕幕畫麵如尖刀般紮進心口,燕嫣兒眼眶瞬間紅透。
看著旁邊活生生的顧達,燕嫣兒幾乎是撲過去,雙臂死死環住她的達兒,聲音發顫:
“我的達兒……真的是你……”
“達兒一直都在。”顧達輕聲安慰燕嫣兒道。
等情緒稍稍平複,燕嫣兒才鬆開了顧達。
沉默了半晌,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極淡的笑,那笑意卻沒達眼底,反倒透著股狠勁:“這侯府,本就該是你的。”
“至於溫氏和顧廷皓……欠你的、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慢慢跟他們算清楚。”
這侯府隻能是她的達兒的,誰都搶不走。
而後院裡的溫氏,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原本她就盼著顧父立功回來,到時候顧父再休了燕嫣兒,扶她做寧遠侯府的正室夫人。
她的後半生就更加榮華富貴了。
可現在,沒了顧父這個靠山,要一輩子在燕嫣兒眼皮子底下伏低做小,讓她如何忍受得了!
當晚,她支開守在門外的婆子,又反複確認窗戶都關嚴了,才打開牆根的暗格——裡麵藏著這些年顧父偷偷給她的銀兩、珠寶,還有地契。
她一股腦把東西往包袱裡塞,動作急得差點打翻旁邊的妝奩。
貼身丫鬟聽見動靜來敲門,溫氏卻死死抵著門,壓低聲音罵:“彆進來!吵什麼吵!”
她哪敢讓丫鬟知道,萬一走漏了風聲,她連城門都出不去。
她趁著夜色,偷偷打開暗格,把這些年顧父給她的銀兩、珠寶一股腦塞進包袱裡,連貼身丫鬟都沒敢告訴,隻想著連夜逃出京城,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
至於兒子顧廷皓,反正是侯府血脈,她帶著個半大孩子逃跑太礙事,倒不如撇下,還能輕裝上路。
收拾好包袱,溫氏吹滅燭火,借著夜色從後門溜了出去,腳步慌亂得像被追著的兔子,隻想著連夜逃出京城,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用這些錢財安穩過下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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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剛翻出侯府後牆,還沒等坐上提前雇好的馬車,就被幾個黑影攔在了巷口。
“溫氏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為首的燕嫣兒聲音冰冷,溫氏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卻被下人一把抓住胳膊,死死按在牆上。
她掙紮著哭喊,可嘴很快被布團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下人搜出打開她懷裡的包袱,一看全是金銀珠寶,燕嫣兒冷笑一聲:“侯爺剛死,你就想著卷款潛逃?倒是會打如意算盤。”
溫氏瞪著眼睛拚命搖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可燕嫣兒根本不理會,讓人架著她就往巷深處走。
原來,顧達早料到溫氏會有這一手——前世溫氏就靠著顧父的寵愛,處處刁難原主時推波助瀾。
他特意和燕嫣兒說明溫氏有可能會偷偷離開,於是燕嫣兒果斷安排人手守在侯府外圍,就等溫氏自投羅網。
溫氏被帶到一處廢棄的宅院,燕嫣兒將她扔在地上,扯掉她嘴裡的布團,連續打了十幾個巴掌才停手。
她剛想求饒,就聽燕嫣兒說:“溫氏,你想跑?沒那麼容易。”
“我大發慈悲,讓你和侯爺做一對‘不離不棄’的夫妻,可好!”
下人們得令,立刻上前架起溫氏。
溫氏這下徹底慌了,拚命掙紮哭喊:“燕嫣兒!你不能殺我!我還有孩子!”
可燕嫣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揮了揮手,示意下人趕緊動手。
一行人押著溫氏來到顧父的下葬之地,溫氏被家丁推到坑邊,看著漆黑的深坑和棺木,嚇得腿都軟了,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夫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燕嫣兒站在坑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你我的恩怨,今日這就了結了吧!”
處理完溫氏。
燕嫣兒又對顧廷皓出手了。
燕嫣兒就越看顧廷皓越礙眼,一想到前世他親手把達兒推下結冰石階、見死不救的模樣。
便沒了半分猶豫,直接讓人找了牙婆,將他賣到了千裡之外最偏遠的罪奴鐵礦場,那地方終年不見天日,累死餓死的礦工不計其數,正是最適合他的去處。
顧廷皓剛到礦場,就被管事扒了身上僅有的體麵衣服,換了件滿是補丁的破麻衣。
第一天跟著礦工下井,潮濕的礦道裡彌漫著鐵鏽和黴味,他扛著比人還重的礦石,沒走兩步就摔在地上,手心被磨得鮮血直流。
就在他疼得蜷縮在地時,腦子裡突然嗡的一聲,前世作為顧相的記憶猛地湧了上來——那時他身穿蟒袍,手捧奏折,滿朝文武都要對他躬身行禮,哪裡受過這等屈辱?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揪住身邊礦工的衣領,眼神癲狂,聲音又尖又啞又氣:
“我是顧相!當朝顧相!我不是乾粗活的下人!你們都給我滾!”
管事聽見動靜趕來,見他這副模樣,非但不同情,反而冷笑一聲,牙婆早交代過,這是個“得罪了貴人的孽種”,要好好“調教”。
沒有想到,這還是個瘋癲的!
從那以後,管事便特意盯著顧廷皓,彆人扛三袋礦石就能歇口氣,他得扛五袋,少一袋就用皮鞭抽,彆人一天能分到兩個黑麵饅頭,他隻有半個,還常常被其他礦工搶走。
顧廷皓餓到極致實在受不了了,趁管事不注意偷了塊喂狗的糠餅,剛塞進嘴裡就被發現,管事讓人把他按在地上,用燒紅的鐵鉗燙他的手背,疼得他滿地打滾,慘叫聲響徹礦場。
不到半年,顧廷皓就瘦得隻剩一把骨頭……某天夜裡,他實在沒力氣下井,被管事一腳踹進廢棄的礦洞。
冰冷的礦石硌著他的骨頭,肚子裡空空如也,他蜷縮在角落,意識漸漸模糊。
彌留之際,他還在喃喃自語:“我是顧相……我不該死在這裡……”
等礦工們第二天發現他時,他已經沒了氣息,屍體被礦洞頂部掉落的碎石半掩著,沒人願意多費力氣搬動。
這偏遠的礦場裡,像他這樣悄無聲息消失的人,實在太多了。
再看攝政王。
自從被顧達弄沒了那東西,日子更是慘到極點。
他本來就因為沒孩子心裡發慌,現在連傳宗接代的念想都沒了,還成了京城裡的笑柄,大臣們私下裡都嘲笑他“不是男人”。
他想報複,可連是誰乾的都不知道,隻能把火撒在府裡人身上,每天打罵下人親衛,府裡的人苦不堪言。
時間一長,就有人背叛了攝政王,將攝政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捅給了攝政王政敵。
沒過多久,政敵就拿著把柄進宮麵聖——原來攝政王不僅貪墨軍餉,還暗中勾結外戚,想借聯姻鞏固權勢。
皇帝本就對他專權早有不滿,見狀直接下旨,削了他所有官職,貶為庶民,還抄了他府裡大半家產。
沒了權勢的攝政王,日子一落千丈。以前圍著他轉的官員躲得遠遠的,連曾受他恩惠的舊部見了他,都裝作不認識。
以前被他打罵過的府裡下人,見他沒了靠山,竟一起找上門來報複。
“呸!……給我狠狠的打。”
攝政王被下人們按在院子的泥地裡,拳頭和腳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曾經高高在上的權臣,如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任由昔日的奴才泄憤。
等下人們打夠了將散去還拿走賣身契還有府上的銀錢,隻剩下攝政王渾身是傷,躺在泥水裡動彈不得。寒冬的風刮過,凍得他牙齒打顫,肚子裡空空如也,連口熱水都喝不上。
想起從前山珍海味、前呼後擁的日子,再看看如今的慘狀,一口氣沒上來,竟直接凍餓而死。
而寧遠侯府這邊,顧達和燕嫣兒徹底清算了所有仇人,終於能喘口氣。
顧達先是將侯府裡那些曾幫著溫氏欺負原主的下人,教訓了之後直接打發賣走。
寧遠侯府徹底落入顧達手中,燕嫣兒這輩子也迎來了屬於她真正光明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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