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是一個華人,用不著那麼認真,隨便查查就好。
“這樣一來,你省事,我省事,大家都省事,隻有那個華人要稍微受點苦。
“他長得還蠻好看的,進監獄後一定會很受歡迎吧。”
烏娜呆了。
約莫3秒鐘後,她咬了咬牙,高聲質問道:
“警長!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如果是說笑,那您的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倘若那個華人真是無辜的,那我們這樣的做法會害慘他!”
約翰遜長官拿起旁邊的咖啡,換上“語重心長”的口吻:
“坎貝爾警官,相似的忠告,我已說過很多遍了。
“如果什麼案件都要細管的話,那把我們警局的警力再擴充十倍,也忙不過來。
“所以呢,我們要有選擇地做出抉擇。
“白人的事情認真管,黑人的事情隨便管,華人的事情不用管。
“我這是為你好,要想在警局過上舒服的日子,還是得多聽長輩的意見為好。”
聞聽此言,烏娜的小臉瞬間漲紅,肉眼可見的憤慨在其頰間積聚。
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貓,頓時毛了:
“警長!僅憑個人喜好來查案,這還能叫警察嗎?這是衣著光鮮的禽獸!就跟那些變態、無恥、虛偽的英國佬一樣!”
她的嗓門很大,傳出老遠。
房外的正各自忙活的其餘警察,在聽見這巨大的動靜後,紛紛扭頭來看,發現是烏娜正鬨騰,便神情平靜地收回視線,似乎早就對此見怪不怪。
約翰遜警長縮了縮脖子,條件反射般抬手堵耳。
待烏娜的“音波攻擊”停止後,他一邊放下堵耳的雙手,一邊麵色不善地瞪著烏娜:
“坎貝爾警官,我可是一片好心啊。彆怪我沒提醒你,像你這樣滿腔熱情,積極查案的新人,我每年都會碰見好幾個,他們最後的結局都不太好。”
未等他把話說完,辦公室外便倏地傳來焦急的大喊:
“警長!那兩名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
伴隨著急促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名年紀很輕、長相清秀的警員闖入辦公室內。
眼見烏娜在此,這位年輕警員愣了一愣,然後露出討好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問候道:
“啊,坎貝爾小姐,你在啊,晚、晚上好!”
烏娜蹙緊眉頭,剮了對方一眼:
“奧特警官,在工作時,請叫我‘坎貝爾警官’!”
“啊,對對、對不起,我隻是一時順口。”
這位被喚作“奧特”的年輕警員還想繼續與烏娜聊天,可約翰遜警長已半是嫉妒、半是不耐地搶斷道:
“奧特警官,怎麼急急忙忙的,有什麼事嗎?”
奧特想起正事,趕忙站直身子,向約翰遜警長行了個禮,然後快速而不失清晰地正色道:
“死在火車上的那倆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他們是‘拉夫羅夫兄弟’!”
霎時,全場俱寂……
約翰遜瞪大雙目。
烏娜小嘴微張。
就連房外的一眾警察,在聽見“拉夫羅夫兄弟”這一名號後,也都停下手頭的活兒,紛紛轉過腦袋,投來不敢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