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方一凡早早醒來。
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心裡卻滿滿當當都是隔壁房間的女孩。
起床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將這兩天在深圳買的少許特產和換洗衣物仔細疊好放進行李箱。
正收拾著，手機嗡嗡響起，屏幕上跳躍著“我寶寶”三個字。
嘴角立刻上揚，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筒裡就傳來喬英子剛睡醒時特有的軟糯迷糊的聲音：“凡寶...怎麼不在啊......”
方一凡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在沙發上坐下，聲音不自覺的放得極柔：“醒啦，我叫的早餐應該快送到了，我先收拾一下行李，待會兒就過去找你，好不好？”
視頻那頭，喬英子似乎清醒了一點，把手機拿近了點，露出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和有些淩亂的頭發，眼神還有些懵懂：“對哦~要回家了。”
方一凡看著屏幕裡的她：“是啊，要回家了。你的腳怎麼樣了？”
喬英子嘟囔著：“不知道呀，你幫我看。”
“好，等會兒過去就幫你看。你先自己把你那些...嗯...貼身的小衣物收一收，其他的大件衣服和東西等我過去幫你收拾，好不好？”方一凡體貼地囑咐道，耳根微微有點熱。
“好~”喬英子乖乖應聲。
“真乖。那你再賴會兒床，或者先起來洗漱，我先掛啦？”
“好。”
掛了電話，方一凡加快速度，將最後幾件東西塞進箱子，拉上拉鏈，又仔細在房間裡環視一圈，確認沒有落下的東西，這才拉著行李箱出了門。
走到喬英子房門口，他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刷卡進去。
“寶寶，我來啦！”
喬英子已經洗漱完畢，正坐在床邊，看著桌上送來的豐盛早餐：“你什麼時候點的早餐呀？這麼快就到了。”
“就剛才收拾前點的，估摸著你快醒了。”方一凡放下行李箱，走到她麵前，“先彆管早餐，腳伸出來我看看，怎麼樣了？”
喬英子乖乖把腳伸出來。
方一凡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腳，仔細查看，還用手輕輕按了按周圍。
果然，紅腫基本已經完全消退，恢複了往常的白皙纖細。
這才徹底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放心的笑容：“好啦，消下去了！這下我就放心了。走，我們先吃飯，吃完我幫你收拾東西。”
“好！”喬英子心情也明朗起來，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到餐桌旁。
她一邊小口喝著粥，一邊問：“凡寶，今天回去之前，是不是還有時間可以逛逛？”
方一凡給她夾了個蝦餃，想了想：“時間還夠，我們可以去附近的老城區逛逛，聽說那邊很有味道，也有很多小吃。怎麼樣？”
“行！聽你的！”喬英子眼睛彎起來，對於和他一起探索未知充滿了期待。
方一凡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快吃吧，吃完好出發。”
吃完早餐，方一凡利落地幫喬英子把散落在房間各處的物品收拾整齊，裝箱。
他的動作熟練又仔細，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
喬英子就在旁邊撐著下巴看著他忙活，眼裡滿是依賴和幸福。
收拾妥當，兩人下樓退了房，將兩個行李箱寄存在酒店前台。
走到酒店門口，方一凡側頭問喬英子：“寶寶，輪椅還要坐嗎？”
喬英子搖搖頭，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不想坐了，我想和你牽手逛。”
方一凡聞言，立刻收緊手指，與她十指相扣，笑容燦爛：“好！那我們去把輪椅還了，然後手牽手去逛老城區！”
“ok！”
歸還了輪椅，兩人打車直奔充滿曆史韻味的老城區。
青石板路，斑駁的騎樓，各種傳統小吃攤檔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充滿了濃鬱的市井生活氣息。
他們牽著手，慢悠悠地穿梭在古老的街巷中，看到有趣的店鋪就進去逛逛，聞到香噴噴的小吃就買來分享。
喬英子咬著一塊甜甜的糯米糕，看著身邊耐心幫她擦掉嘴角碎屑的方一凡，享受著這最後半天的悠閒時光，心裡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淡淡的失落。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聲音微微低了下去：“凡寶......回北京之後，你是不是就要開始天天去舞蹈室練習，準備開學後的演出了？”
方一凡點點頭：“對啊，落下不少功課了。不過你也得乖乖的，好好去複健。”
喬英子嘟起嘴：“這兩天天天和你呆在一起，從早到晚都能看到你，回去都不知道能不能習慣......肯定會有好久都見不到......”
方一凡被她這撒嬌的小模樣逗笑，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又不是回去就關禁閉不見麵了。我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發視頻，或者直接跑去你家找你啊。”
“可是......就沒有像現在這樣，可以悠悠閒閒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的時候了呀。”喬英子小聲嘀咕，手指無意識地摳著他的掌心。
方一凡理解她的心情，停下腳步，認真想了想，然後看著她眼睛，給出承諾：“等開學了就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悠悠閒閒地逛南京了！玄武湖，夫子廟，梧桐大道，我都想好了要帶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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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離開學還有好久啊~”喬英子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方一凡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那這樣，寶寶。回北京之後，我每天接你去複健中心，等你複健完了，你要是願意，就陪我去舞蹈室練習。我在裡麵跳，你在外麵看書或者玩手機都行。然後等我練習結束，我們就一起去吃晚飯，吃完我再送你回家。這樣我們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麵，好不好？”
他這個計劃聽起來很美好，但喬英子立刻搖頭反對：“不行！這樣你太累了！你要練舞已經很消耗體力了，還要來回跑接送我，不行不行！”
方一凡輕笑出聲，反問道：“那你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呢？”
喬英子被他問住了，低下頭，腳尖蹭著地上的石板縫，聲音更小了，帶著點不好意思：“我沒有解決方案...我就是......就是想你哄哄我嘛~”
原來繞了一大圈，是在撒嬌求哄。
方一凡瞬間恍然大悟，心裡簡直愛死了她這小女兒的情態。他低笑一聲，不再多言，牽起她的手就走。
“誒？凡寶，去哪啊？”喬英子被他拉著，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