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孩子,除了你自己,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不過,我自認為我們家的生活也算和諧美好,對待感情也是認真專一,你這樣的處理方式,讓我不得不多想。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隻是希望你能知道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兩個人都要為這段感情做出改變,逐漸磨合。像我和你爸爸,我們也吵過架,生過氣,甚至想要分手,但是感情是很難拋棄的,你已經體會到了。”
周遭的空氣被沉寂包裹的嚴嚴實實。
淩父和邵女士對視了一眼,起身,“你先慢慢想,我們先上去。”
客廳裡隻剩下淩夕一個人,淩夕直直的盯著前方,眼神裡儘是茫然與晦暗。
思緒漸漸被記憶見縫插針的填滿。
也忘了是哪個午後,那天也如今天這般天朗氣清。
“你說,我們到底怎麼了?”許歲安聲音裡充滿了疲累,這是淩夕從未見過的一麵。
平時她就算身體不舒服還是心情低落,都不會出現這樣破碎的神態。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你還不放手嗎?你看你成了什麼樣子!”淩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乎在壓抑怒火。眉峰稍稍壓低,自目光冰冷刺人。攥緊的拳頭略微顫抖,泄露出內心的波動。
氣氛很壓抑,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這次他又乾了什麼!”淩夕壓低的聲音傳來,即使聲音很低,但是許歲安還是聽到了。
許歲安眼神暗了一瞬,卻什麼都沒說。
“又是那個白月光?渣滓!”淩夕已經抑製不住心裡的怒氣,拳頭緊握,毫不懷疑,要是林序南出現在這裡,她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拳。
“你現在完全變了,變得完全不像你了,怯懦,愛哭成了你的常態,這是你嗎?就為了這麼一個男人,他值得你這樣嗎?”
“他是愛我的,隻是,我排在很後麵而已。”
許歲安眼裡的淚水不停地湧出,滴在手背上,宛如破碎的珍珠一顆顆墜落,難以收拾。
肩膀輕輕顫抖,淚水在安靜中流淌,像破碎的玻璃細碎地刺痛著她的每一次呼吸。
她的眼神空洞,淚水無聲地滑落,似乎所有情感都在這一刻粉碎,隻剩下殘骸。
“那也叫愛嗎?”
“夕夕,你理解不了的,我是真的能感受到他對我是有愛的。他會在我經期之前給我備好所有需要的,會容忍我在床上吃飯,即使他自己有很嚴重的潔癖,他還把我說過的話默默放在心上,想吃的帶我去吃,想喝的會給我帶回來,想玩的他也會陪我去。我提醒過他的問題,我不用再說第二遍。我找不到他不愛我的理由。可是,現在我分不清了。”
“昨天晚上,我們在餐廳吃飯,突然他接到一個電話。他接起來,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強烈的情緒讓他丟下筷子,匆匆和我說了一聲"她需要我,我先走了"。他拋棄我,奔向她,我以為我已經可以習慣了,可是,他轉身的那一瞬,我的眼淚瞬間滴落。”
“我急忙喊住他,"你又要把我丟下嗎?",我起身的動作太大,小腹撞到了桌子上,好痛,好痛。”
“他隻是停頓了一下,低聲說了句"她真的需要我",然後頭也沒回的走了,很急,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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