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郭城宇的發梢滴落，在他腳邊彙成一小灘水窪。他站在彆墅客廳裡，看著自己最好的兄弟——那個向來優雅自持的池騁，此刻雙眼赤紅，襯衫淩亂，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三人一起生活？"池騁重複著郭城宇剛才的提議，聲音嘶啞，"你瘋了？"
郭城宇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掃過客廳牆上那些蛇類標本，玻璃櫃裡盤繞的蛇身仿佛在無聲嘲笑人類的道德約束。三個月前，當他第一次在咖啡館見到淩夕時，也曾有過類似池騁此刻的瘋狂念頭——占有她，囚禁她，讓她隻屬於自己。
"我沒瘋。"郭城宇平靜地說，"我隻是不想失去你們兩個中任何一個。"
池騁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多麼感人的兄弟情。但你忘了問最重要的人的意見。"他轉向縮在沙發角落的淩夕，"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淩夕的瞳孔在聽到這個問題時驟然收縮。她的手指絞在一起，骨節發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剛才的混亂中，她的衣領被扯開，露出鎖骨處一片紅痕——那是池騁憤怒時留下的印記。
郭城宇走到淩夕麵前，單膝跪地，握住她冰冷的手。"夕夕，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唐。"他的聲音溫柔得近乎詭異，"但想想，這樣我們三個都不用痛苦了。騁子不會失去你，我也不會失去他...而你..."
"而我怎樣？"淩夕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成為你們兩個共有的寵物？"
郭城宇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成為我們共同愛著的人。"
淩夕猛地站起來，掙脫他的手。"你們瘋了！這根本不是愛，是...是病態的占有！"她後退幾步，眼中滿是驚恐，"我要離開這裡，現在就走！"
池騁的動作比她想象的更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回沙發，身體壓上去製住她的掙紮。"離開？去哪？"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回到你那間小公寓？靠兼職的微薄薪水支付淩暉的醫藥費？"
淩夕的掙紮減弱了，但眼中的抗拒絲毫未減。"我可以想辦法..."
"什麼辦法？"池騁冷笑，"再去勾引下一個有錢人？就像你當初勾引我一樣？"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淩夕的心臟。她停止掙紮，眼中泛起淚光。"那不是...我從來沒有..."
"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夕夕。"郭城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你為了弟弟接近池騁，現在又為了生存想離開。但問題是..."他的手指收緊，"你真的能承擔淩暉後續的治療費用嗎？"
淩夕的身體僵住了。淩暉雖然已經度過危險期，但仍需要定期檢查和昂貴藥物維持。那些進口藥的價格她再清楚不過——沒有池家和郭家的支持，她根本無法負擔。
"你們...不能這樣..."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池騁俯身，嘴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我們可以，而且我們會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除非你寧願看著淩暉病情複發..."
"騁子！"郭城宇皺眉，"彆這樣說。"他轉向淩夕，語氣緩和了些，"夕夕，我們不是要威脅你。隻是提供一個...解決方案。你可以繼續上學，我們會照顧好淩暉，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除了失去自由。"淩夕苦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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